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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仙3（第3页）
“够了！”
那女人还欲在说，被江栖吼了一声，终是把话噎了回去。
江栖上前把白容拉起来，想伸手去摸她右脸的巴掌印。
白容挣开他的手，大脑瞬间乱成一团；
忽然，她觉得自己好像还在东昆仑，师父气急之下也打过她一巴掌。
再眨眼，她的面前是两张怒气冲冲的脸，身边是江栖。
对了，她答应地仙要去捉妖的，所以她来上学，然后就被人打了，被一个毫不讲理的人打了……
白容睁着大眼睛扫了众人一眼，然后垂着脑袋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你等一下，”
江栖在追出去前狠狠剜了眼一副事不关己样子的鼠仙。
江栖追上去，一只手戳了戳眼前气鼓鼓的人，“好了，一个更年期的坏女人而已，别生气了，啊。”
那语气，真的像是在哄小孩一般。
两人停在学校后门的湖边，晚霞映在水面上，几天前有一个人坐在湖里的小船上，说这里的景色很美，说自己很幸福。
“她打我……”
白容双目无神，然后说了一句令江栖沉默的话：“除了我师父，没人打过我。”
“她敢打我！”
她怎么能打我？
她哭了，左脸浮起薄肿来，生疼生疼的。
又向前走，江栖跟在她后面，无奈问道：“你要去哪里？”
她停下来，狠狠抹了一把泪，抽抽鼻子。
“我去找那地仙，大不了把钱还给他，这个活我不接了，我堂堂东昆仑神主，凭什么给他干活？”
“哎！”
，江栖吐了口气，这家伙终于想起自己是东昆仑神主，很欣慰啊，值得表扬！
“行——”
，他说，“我和你一起去”
“等一下———”
他又说，“马上要天黑了，不如我们明天再去，反正你又不去上学了，我带你去喝酒怎么样，杜康解忧呀。”
没等人答应，江栖边拉着她就向前走。
“走了，听话了……”
江栖觉得自己真的在哄小孩，哄一个一千多岁的小小孩……
可他没想到，这个家伙喝了酒后更像小孩。他才算明白为什么他认识她近百年，从来没见过她喝过酒。
这家伙的酒品烂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甚至，江栖觉得，她根本就没有酒品。
她喝了很多酒，酩酊大醉后，抱着江栖不撒手，一句一句叫师父。
师父，江栖想，应该是之前的元始天尊徒，前任东昆仑神主，白寒生。
“师父～”
白容连鼻涕带眼泪的一起蹭在江栖的衣服上。
“我不是白寒生！别喊我师父。”
江栖一只手护着她，见叫不动她，只能任由她赖在自己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