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塚像只被扼住喉咙的鹅,热烈的交谈欲望消散一空,面露沮丧和难堪之色,侧过头不说话了。
柏木则面色如常,甚至略带笑意地看着前者。
从认为欺凌弱小理所应当。到会对相关的嘲讽产生羞愧、难堪的情绪,进而潜意识上认为这种手段低级,哪怕只是面子上过不去的反应,他也觉得是一种极大的进步。
他不是第一个被大塚欺负的,但他希望自己能成为最后一个。
既要体量、照顾被欺凌的人,也不能放任欺凌者不管,导致出现更多的受害者。
肉体磨灭和意识改造皆可,柏木目前正试探性地实验后者,就凭借着自己欠了大塚上百万,对方不敢随意翻脸这点。
嗯,欠钱的才是大爷。
另一方面,恶犬队的风评他素有耳闻,同为黄铁镇的二流势力,流沙队与其积怨已久,双方不知道用宝可梦火拼了多少次。
现在流沙队有座矿产还是抢过来的呢。
双方舆论战上也互不相让,流沙队将恶犬队的成员斥为泯灭人性的渣滓,连十岁小孩的劳动力都不放过,赶下矿洞去采矿。
恶犬队则认为流沙队都是一群金钱的走狗,只要给足了钱,就会像犬类宝可梦那样对他们摇尾乞怜,甚至咬同伴一口,毫无底线可言。
真不真实另说,什么恶毒骂什么就完了。
嗡——
低鸣声中,悬浮大巴飞驶入一条地下通道,又很快出现在地表,透过脏兮兮的玻璃浮现出一望无际的贫瘠荒漠。
灰色、棕色与赤红色是这里的主色调,乱石、砂砾与巨岩层层叠叠,连耐旱植物都带着一股枯萎的气息,半死不活地生存在这片大地上。
视线尽头能看到几座光秃秃的山崖,头顶悬挂的烈日随便看两眼就让人喉咙紧,下意识地补充水分。
这种地貌搞偷袭得藏在沙子里吧?
柏木扫了眼四周,一只手握住精灵球稍稍有所防备。
而这时坐在最前头的阿雅娜站了起来,说道:
“我稍微讲两句,竖起耳朵听好了。这次比赛对外直播,也就是说你们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上厕所都会在别人的监视下,但我不是让你们收敛行为。
“相反,无论是戏弄对手、帮助对手、直接攻击人体,只要能让观众感兴趣的桥段,你们都可以试一试,一旦得到观看者的青睐,就会受到金额不同的打赏,这些打赏砂组只收七成。”
直播打赏?
榜一大哥666?大塚快给家人们整个活儿?
互相想要打出对方狗脑子的比赛里,整点戏剧效果还能挣钱,这是柏木没想到的。
自己能靠整花活儿弄打赏么?
不,还是先考虑如何安全地打到最后吧,他的实力远没有强大到能思考怎样讨榜一大哥欢心的地步。
“柏木!你听到没有,只拿七成诶!”
大塚突然激动地拽住他的胳膊,“以前都是拿九成的!现在只拿七成!赚钱的好机会啊!你说不定很快就能还我钱了!”
“那伱知道‘观众’喜欢看什么吗?”
柏木给他泼了一盆冷水,“而且比起打赏,你更要关注的是比赛开始后何去何从。
“说起来你制定的计划是怎么样的?”
“计划?”
大塚一怔,“什么计划,我们俩一前一后隔个一百米冲进去,遇到人就想办法车轮战他,还需要什么计划?”
柏木:“……一百米?”
大塚摊手,“对啊,禁止组团行动嘛,那就互相隔个一百米,碰巧走同一个方向又不代表组团。”
“你确定这种行为能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