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是什么意思?”
南从云嗅出不对劲的气息,猛地抬头。
他一直觉得是自己做得不够干净利落,才会致使锦烟的尸被现。
可现在听孙氏的意思,似乎并不是那样。
孙氏的眼睛阴沉下来,“南夏肯定早就知道锦烟走不出南侯府。这个贱人,早就算计好了等我们跳呢。”
她冷冷地道:“所以看到锦烟的尸体,南夏才会那么冷静。我们都被她平日装出的样子骗了。”
南从云一愣,回想那日的种种细节,惊讶地现真的跟孙氏说的一样。
一股怒火从心底烧起,越烧越旺,渐渐充斥他全身。
想他堂堂南侯世子,却被一个乡下的野丫头算计得这样狼狈,何其可笑!
“那母亲,我们就这样放任她嚣张下去吗?”
南从云咬牙切齿地问。
刚才短短的几秒里,他已经在心里将南夏千刀万剐了。
等再次见到,不知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怒气。
孙氏斜他一眼,淡淡地说:“如今你父亲对你已经很失望了。若你再做出格的事,他只会对你更失望。”
“不过南夏也嚣张不到几时了。”
孙氏顿了顿,再次叮嘱他,“这段时日,你先安分呆着。”
“有五皇子在,就算看在他的面上,你父亲也不会关你太久的。到时候,母亲亲自接你出来。”
“好。”
南从云颔,压下眼底的怒火。
南水瑶眼底划过一抹深思,想孙氏到底打算怎么做。
盯着孙氏淡然地的面容半响,她最终还是没问。
过了几日,五皇子秦子晗去了趟南侯府。隔天南从云就被放了回来。
这次回来,就没有像上次那么大的排场,府上人人迎接了。
在门口迎接的就只有孙氏,还有南夏。
前二者是母子情深,至于她,只是来看个热闹。
她远远地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南从云,越看眼里的神色越深。
竹织也同样在看,只是不到片刻,就听她出惊讶的嘟哝,“世子这次回来,变得跟上次好不一样啊。”
具体哪不一样,竹织也说不上来。
但看南从云,就是跟从前大相径庭了。
白芝刚要开口,就听南夏淡声附和道:“是啊,变得收敛了。”
白芝收声望去,刚好捕捉到南夏脸上一闪而逝的笑意。
“看来这次被罚,着实让大哥想清了不少事情。”
她意味深长地说。
白芝没听懂,碍于这么多人在,也不敢问,只能按耐着好奇心。
孙氏跟南从云在侯府门前短暂相拥了下,就进去了。
南夏也不准备站在这继续受冷风吹了,转身就走,“走吧,回去了。”
离开前她有意无意地看了眼,马车停放的位置。
上次南从云回来时,马车停的也是这里。只是上次,还有个秦子晗跟他同行,这次却没有了。
明明是秦子晗去跟南泯山说,将南从云召回府的。可现在人回来了,他却不在。
南夏嘴角微微上扬。
总觉得距离狗咬狗的那天,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