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嬷嬷有些不耐烦:“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若不如此,难道在府里都是她的人的情况下戳穿?”
“这次是个好机会!如果成了,我们便有机会扳倒她,还可能被贵人看重,要是不成。。。。。”
应嬷嬷眼珠一转,“你也逃不了!”
宁春有些惧怕的一嗦瑟,她到底与姜知月无冤无仇,却因意外不得不被拉上这条贼船,若说心里没有惧怕恼恨,也是不应当的。
她实在惶惑不安,便将自己的疑虑颤颤巍巍地说了出来:“可是我们两人势单力薄,若浮萍卑贱,怎么可能凭一张雪白的元帕就将王妃扳倒?若是。。。。。。”
她突然的住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眉眼间愁云惨淡,氤氲着淡淡的哀愁。
应嬷嬷却冷冷一笑,笑容中有讥讽和得意:“你当我是傻瓜,我笑你是个呆头。”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王妃早年那样的名声狼藉,还阴差阳错地嫁给了当时还是世子的王爷,怎么会有人不恨她?”
“是以,我早就找好了盟友,那位小姐早早与我说好了,若是我能提供上关键的证据,并在她们需要时反戈一击。。。。。便会许给我们荣华富贵,再也不必屈居人之下了。”
应嬷嬷说着,脸上露出些狂热的笑容来。
宁春先是震惊了一会儿,才有些喜不自胜地回应:“嬷嬷果然妙算,连后路都找好了。”
应嬷嬷满意地听着对方的夸奖,“好好看好好学吧,姜知月算什么东西,我投靠的那位才是真真正正的贵人!”
说着,她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便四周瞧看,才缓缓道:“你既然跟了我,我们便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等会儿我会教你一遍!万不可让我苦心筹谋的计划泡了汤,否则作为背主叛家的奴仆,你也是得不到什么好的!”
应嬷嬷如此警告着宁春。
宁春有些紧张的低头,小声地应道:“是。”
车夫很快便带着一行人到了善堂,姜知月决定在此停留片刻,视察一番。
进了门,便是一身穿湖翠青长褂,内衬菱紫裙的妇人小步走来,富态又清丽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柔柔的笑意:“王妃大驾光临,怎的不通知一声?我这边匆匆来接,连一口热茶都来不及备下呢。”
这妇人名唤朱虞,是姜知月处理掉叛徒后,花费高价从别的地方挖来的女掌柜,请这位帮她管理善堂,处理杂项,而姜知月则放权给钱,退居幕后。
人她是面试过的,是个能力手腕都不俗的女强人,看着柔弱,但性子却是难得的泼辣。也许是因为寡妇的原因,才不得不使自己的性格强硬起来,好不叫一些流氓地痞见色起意,想要把她欺负了去。
有这样一位外柔内刚的人帮她打理事务,姜知月自然是放了心让对方去做的。
思绪转回眼前,这位精明强干的美妇已经麻利地招呼伙计端凳子上茶水了,姜知月连忙阻止:“不必费心,我不过来看一眼,很快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