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显然不是对着刘楚楹和月桃说的,那些个女人欺软怕硬,见刚刚乌仁图娅那一鞭威力惊人,要是到她们脸上,指不定就要皮开肉绽。
她们恶狠狠的盯着刘楚楹,说了句算你走运,就迅跑走了。
刘楚楹也在默默观察马上的女人,刚好与乌仁图娅漆黑的眼睛对上。
她扯开唇角,带着点不屑的味道,“果然长得好看,怪不得宗格那样的男人会对你上心。”
刘楚楹缄默不言,知道她是把她当成那种以美色侍人的狐媚子,说起来她的确也无力反驳,且这种眼神她见多了,也就不在意了。
“多谢。”
她脸上没有丝毫被人看轻的窘迫,通过这女人的话,刘楚楹听出了她的身份不一般。
起码她不畏惧宗格,甚至直呼其名,说明她可能是宗格的朋友,宗格特意让她来照看她一段日子。
既然是宗格的委托,刘楚楹也就没表现出多大的热情,道完谢就带着月桃离开。
这样冷静的模样,也没有因为大王的宠爱而恃宠生娇,倒是让乌仁图娅有些小吃惊,这下子,她也不是那么不情愿照看这个北襄小公主了。
接下来的几天,只要是刘楚楹出门,乌仁图娅都会出现,有时是跟在她们的身后,有时是跟在暗处。
分明刘楚楹已经没有再见到那群女人,听说是被关了起来,那乌仁图娅这样保护她是为何?
这些天,足够刘楚楹打听出她的身份,原来她就是特木齐的妻子,说起特木齐,就不得不提一嘴他成婚之后的悲惨生活。
厉族男人和女人都十分彪悍,但男人就是有天生优势,女人依旧是弱势的那一方。
可这位乌仁图娅不一般,她是破多罗部落唯一一位女将军,出身女权部落夏那日家族,实力强悍,很多男人都不是她的对手,包括特木齐。
意识到她的身边可能有危险,若是换作之前,刘楚楹可能就不会再出门了,但是有乌仁图娅跟着,她很是安心。
这日,像往常一样,她前往工匠那查看织机的制造进程。
“这是什么?”
乌仁图娅看着眼前的几根木架子,头一次从马背上跳下来,她比刘楚楹高了近一个头,看着她的眼神倒是没有之前的轻视了。
“中原的织布机,用来制造绸缎。”
刘楚楹答道,见她眼中的满是不解,又将种桑养蚕取丝的事一一道来。
乌仁图娅恍然大悟,她就说他们这的麻线粗糙的不行,怎么可能织出中原鲜亮光滑的丝绸。
不过是一个前来送死的和亲公主,能有这份心思,足以见她不只有美貌这么简单。
“你厉族语说得很好,是大王教你的?”
乌仁图娅刚开始还只以为她只会说几句简单的厉族语,没想到不仅都会,还说的这般流利。
刘楚楹摇摇头,说了周辞安和都兰的名字。
乌仁图娅哈哈大笑,“我就说,就宗格那不解风情的粗鲁蛮子,怎么可能沉得下性子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