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楚楹像是刚从月桃口中听出了孟夏的不对劲,故作惊讶道。
“公主,您就别跟奴婢打哑谜了。”
月桃抱着装着热水的兽皮袋,等没那么烫手了,才放到刘楚楹的腹肚,又将那床白狼皮严严实实的盖在她的身上,生怕公主遭一点罪。
“大王现在所在的营帐,是他们部落防守最严密的地方,想来存放着很多机密,想要悄悄进去根本不可能。”
刘楚楹也不捉弄她,一脸厉色道。
“您的意思,是想让孟夏趁此机会,进去。。。。。。”
月桃恍然大悟,可又越想越不对劲。
“单凭让孟夏去送饭食,且就她那副德行,眼睛都快黏到大王脸上了,她能看到什么?”
“我也没指望她能做什么。”
刘楚楹轻声道。
这只是她的第一步,她要宗格先看到她的诚意。
正如月桃所说,孟夏的一门心思都在想着如何对大王献媚,就连那么大一张厉族九大部落的舆地图铺在桌子上她都不曾施舍过一个眼神。
跟朵花蝴蝶一样,忙上忙下为大王摆弄膳食。
宗格饶有兴致的盯着她,盯得她是满面红霞,要不是这营帐里面还坐着那么多五大三粗的厉族男人,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离去的。
可惜她都快走出去了,大王也没有叫住她的意思。
若是别的人也就罢了,偏偏失踪的是一个小王女,还是他劲敌之女,又是在他的地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除去狼害和别的自然因素,那就只有可能是人为。
当然也有可能是其余部落的人干的。
还有北襄人,不过北襄人早就被他那残暴的兄长吓破了胆子,他上位以来可是为他们带来了他们最想要的和平,谅他们短时间也不敢再与他起冲突。
除了某些人。
在他接手厉族的这一段日子,他现他那残暴的兄长三番四次无缘无故的骚扰北襄边境,几乎将破多罗部落的底蕴掏空,但他自己却不自知,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抢走了这一切。
按理说,他们打北襄人,打一次,北襄人就会赔上他们厉人打仗所有损失的几倍之数,这样又怎么会拖垮他们这个厉族势力最强的一大部落。
这中间一定有鬼,而那个鬼很有可能就是北襄潜藏在厉族的人,雅若很有可能就是被这些人掳走,不过宗格暂时想不到是什么原因,这些人又是出自什么目的。
思及此,那北襄公主也是北襄人,也不知道她在其中又充当着什么角色,这番突然叫女奴前来,难道当真是为了来给他送饭的吗?
结果,孟夏真就一点不辱使命,连着送了几天的饭食,除了大王硬是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
“。。。。。。大王?”
孟夏跪在宗格的脚下,捧着一碗热汤,媚眼如丝,见大王也在盯着她看,更是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巴不得这营帐里的男人全消失,好让她更好的施展她的魅力。
宗格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他伸出手去接那碗热汤,中原的美食精细,这几日足够养刁他的胃口,也不知道那些北襄人在里面加了什么,一碗平平无奇的鸡汤能煮的这么好吃。
结果,孟夏眼睛一转,那碗鸡汤没到宗格手里,反而便宜了地板。
“哎呀,大王您没事吧?”
孟夏拿出帕子就要给宗格擦拭他身上溅到的汤汤水水,趁机身子一扭,整个人都扑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