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木齐打了个寒颤,他跟在宗格身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感觉到宗格心情这么不好。
明明暴躁的想杀人,可他就是一动不动的躲在暗处,似乎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出手,拧断这些人的脖子。
“大王,那北襄人身手不错,他们不是他的对手,让特木齐去吧。”
特木齐自告奋勇,宁愿去跟那个北襄人拼个你死我活,也不愿意在宗格身边多待上一秒。
宗格没有说话,特木齐也不敢动,想破了脑袋都不明白大王怎么就心情不好了,明明白天的时候还有高贵美丽的公主陪在身边,应该满足了才是,怎么这一副要毁天灭地的样子?
不会是那公主没伺候好他?还是大王不行?
就在他思索间,宗格动手了,他就像是草原上最迅捷最敏锐的一头豹子,锁定目标后毫不犹豫的出手,没有使用任何武器。
薛鸿只觉后背一阵凉,像是被死神盯上,而后就被人毫不犹豫的出手拧断了手臂。
但他身为赵奕的亲信的确也不是一般的武功高强之辈,只见他强忍着剧痛身体一扭,竟然从死神那强行把命夺了回来。
他因剧痛而满头大汗,死死的盯着那个蓝眼睛的恐怖男人,他知道自己要是落到他的手里,绝对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毫不犹豫的打算咬舌自尽。
可是他太小看宗格了,也不知道是他什么时候出的手,他的下巴被卸,一开口只能流出口水。
厉族人将薛鸿带了回去,用十分残忍的手段严加拷问了一个晚上,但薛鸿就是硬气的没有吐露一个字。
这都跟刘楚楹想的一样。
第二日,一群厉族男人闯进刘楚楹的营帐,几个女人吓得瑟瑟抖,刘楚楹也不例外,她颤着声音询问这是为何,可那些人却一言不,取来粗绳捆住几人的手就送往厉族的大牢。
刘楚楹头上绑着白色的纱布,几个宫女早就吓破了胆子,此时就算她们再迟钝也该知道肯定是她们传递消息的事情被厉族人现了。
“公主。。。。。。”
月桃泪眼婆娑,眼下能救她们就只有大王,也不知道大王会不会顾念往日的温情。
刘楚楹脸色苍白,这几天的失血似乎抽干了她所有的气血,她踉踉跄跄的走着,身后的男人也丝毫不怜香惜玉的,一味的推搡。
终于,她们见到了大牢里绑在架子上,血肉模糊的薛鸿,月桃和孟秋已经吓得哭出了声。
刘楚楹紧紧抿着唇,眼睁睁看着厉族人将她们关进牢里,然后鱼贯而出。
薛鸿吃了厉族的秘药,虽然他受了重伤,却也能保证他暂时不死和神志清晰,这样也能更大程度的让他受尽折磨,他愣愣的扫过刘楚楹等人的脸。
他还以为是刘楚楹出卖了他,才导致他在那条路上被守株待兔,却没想到刘楚楹也被抓了进来,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薛鸿,我已经按照你说的话做了,也已经在约定的时间里传递消息与你,用的也都是自己人,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你将我供了出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自己去死不就好了吗?”
刘楚楹崩溃的朝薛鸿吼道,额头的伤隐隐有裂开的趋势,已经开始渗出殷红的血。
“不是我!我还怀疑是你出卖了我!”
薛鸿反驳道,不过现在看来,出卖他们的人另有其人。
毕竟刘楚楹已经被厉族人抓进来了,她的母亲和弟弟的命都捏在赵大人手里,也不怕她敢反水,且先前刘楚楹都是以柔弱顺从示人,从未有过忤逆。
薛鸿根本想不到隐藏在刘楚楹这副狼狈面容下是怎么样的心机深沉。
“那究竟是谁?你难道在行动之前都不会查一下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可用吗?你让我们怎么办,你让我的母亲和弟弟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