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越大概在医院待了三天,就直接出院了。周远也劝不住,就只好顺着他的意思了。
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回到律所。
一打开办公室的门。
“砰——”
地一声,彩带撒了满头。
周远:“芜湖!恭喜江大律师,大难不死!快快快,坐下。”
他摇摇头,拿下了头顶的碎彩带,一瘸一拐地走到椅子边,坐下了。
王钦正自定罪,有关叶氏的股份,也已经转到了壹恒的名下。他的女儿和妻子也已经被保护起来,正在配合调查。
“师父呢?”
“他一会儿来。”
周远笑着说,“老越,今儿给你接风洗尘,说!想吃什么?”
刚唠到节骨眼儿,郭谨然就来了:“我来得正好啊!”
他拍拍江司越的肩膀:“行啊,活着就好。”
江司越眼神沉了几分。
“老越,快点菜!尽管说!我请客,他付钱!”
周远毫不含糊。
郭谨然:“没问题,他请客,我付……诶,怎么是我付钱呢!”
说罢,两人又开始打嘴仗。
江司越觉得心累。
“师父,思颜呢?我打电话都不接。”
周远看看郭谨然:“江思颜人呢?”
郭谨然看看周远:“问你人呢?”
“你们俩能不能别闹了。”
他捏捏眉心。在医院他还有些怀念办公室的吵闹,现在一想,只剩下头大了。
周远对江司越说:“她说我做饭不好吃,非要去老郭那住,我就把人送去了。”
郭谨然瞪大眼睛:“思颜说和我待着太无聊,就去找周远了。”
“所以,人呢?”
江司越不用猜都知道,人跑了。
他这个师父行事向来琢磨不透,江司越这两把刷子,拿出去了不得,但江司越知道自己只是学了些皮毛。他能脱险,八成有郭谨然在其中动作。
可是江思颜——
“师父,您——”
电话打断了他的话。
那头的人慵懒地开口:“江律师准备什么时候来接人?”
江司越蹙眉:“林毅白。”
林毅白:“你这个小妹妹,可比你讨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