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轉過頭看見渾身仿佛都寫著「我是偷跑進來的外校生」且一身烏野制服的西谷夕,本能地慌亂幾秒,「快脫了!」
我伸手就去扒他衣服。
西谷夕:「????」
反應極其迅的自由人此時此刻卻似乎完全沒get到我的意思,雙手捏著制服領口不鬆開,臉色漲紅,嘴唇翕動。
最終蹦出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這、這是室外——」
我懵逼:「啊什麼室外——」
手上動作不停。
我扒拉,他不鬆開。
短短几秒,發生的很迅,陷入膠著。
眼看著不遠處風紀老師就要轉身,此時解釋也來不及,我靈光一現,想到自己丟在一旁的制服,連忙拿起——
然後啪的一下蓋在西谷夕身上。
丟的動作有些大,一開始丟歪了,蓋住他半張臉,掀起一陣淡淡的果香味,是我日常使用的沐浴露氣味與洗衣液氣味混在在一起的味道。
我手忙腳亂地把外套往下拉,才蓋住他身上的黑衣,順便不著痕跡瞥一眼不遠處的風紀老師。
他此時已經轉過身來,戴著厚厚的眼鏡,似乎是看見我們兩個大體上是白白紫紫的,符合白鳥澤風格,便不在意地轉身和花匠一邊聊天一邊朝遠處走。
直到身影消失。
提心弔膽的我終於放心下來,呼出一口氣,轉頭看著西谷夕:「終於走了。」
結果他完全呆住了。
仿佛已經定格。
像cg。
「…………………………」西谷夕睜著眼,但又像是安詳地閉著,「……………………」
額前挑染的發尾還往下滴著水,順著臉頰淌去,最終一滴一滴落在我的外套上。
開出一朵朵深色的水花。
*
我解釋一番,向他訴說如果被抓到帶外校生進學校會被罰。
說著說著我捏捏手指,有些忐忑:「我、我不是嫌棄你,只是最近的懲罰是要跑圈……」
……明明是特地給我過生日才來,結果還被我仿佛電視劇里偷情被抓現場般用衣服蓋住臉!
如果是寫檢查的話,我分分鐘帶十個西谷夕進來也不……眨眼!
結果西谷他完全沒有任何慍色,表情反而愈發安詳。
我:「……?」
然後眼睜睜地看著他似乎一激靈,神色又開始趨於慌亂,耳根通紅地擺手,但又不碰身上的衣服。
……身上那件白鳥澤制服像是千斤重般壓著他的感覺。
西谷夕:「……我我我我會把它洗乾淨的!!弄髒你的衣服了!!」
我:「欸,不用了,我穿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