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盗发坟冢等罪行并提的大罪,只不过其利润颇丰,是以一直以来都有人铤而走险。
儿童妇孺大都手无缚鸡之力,稍有良知者,都会不齿此类行径。而堂堂大梁皇子,竟然有参与此事,这是何等的难堪!
四王爷褚樾初初自然是不认,但陆经纶将抓到的羡城和平江城的略卖头子的供词一并呈上,那盈利分成下来,恰好便与当初前府尹的剩余半本的账册上,褚樾的那一笔符合。
梁淮帝本就心情不佳,此事更是使他大发雷霆。一怒之下,直接撤了褚樾中都督的官职,连封地也当朝定好了——冀州。至于其他的涉案官员,更是不用谈。
如此一来,太子之位竟是无端端的稳了下来。等四王爷一到封地,再想回锦城,那更是难上加难,可以说,如今对褚樾,已算是死局。
此事传到未央殿里的时候,有宫人传出,李贵妃打碎了好几个瓷瓶子,不过后来便沉寂了好一阵。
“不过是些穷人家的孩童罢了,你父皇实在是太狠心!”
李贵妃看着一地的碎片,仍然觉得不解气。
“母妃,要不要写信给舅舅?”
褚樾皱眉道,再过一个月,他便要去封地了。
“我自然已经写了,哼,陛下想帮褚恒那个蠢货扫清障碍,他倒是想的美!”
“可是,母妃,我现下该怎么办,舅舅没有父皇的旨意,也不能贸然赶回来啊!”
褚樾心里焦急,难道真的拱手让出位置给太子。
“事到如今,只能一不做二不休。”
李贵妃朝着比了个手势。
褚樾一下子懂了李贵妃的意思,梁淮帝成年的儿子不多,要是没了太子,储君之位当然是他的了,可是。。
“母妃,褚恒身边一直都有近身侍卫,我的人没那么容易下手啊。”
“当然是有人可以的。”
李贵妃唆了褚樾一眼。
“母妃是指?”
“药藏局的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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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鎏云站在药藏局的门口,今日他不再如往日那般张扬,而是破天荒的穿着一身杏黄素面锦锻裰衣,与平时的大红大紫相去甚远。挺拔的身姿,和他那轻灵俊秀的眉眼,让经过的宫人都忍不住多看上两眼。而唯一没变的,则是他唇边浅淡的笑意以及右手上时不时摇着的一把白色骨扇。
他走近了些,到了门口往里探了探,发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才跨步迈进了门去。
叶蕴此时正在对着医书研制药粉的配量,当然是专心不已,哪里会觉察到上官鎏云靠近。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在他放下医书时不经意地余光一瞥,这才看到了一直盯着他看的上官鎏云。
上官鎏云背倚靠着离开叶蕴桌台不远的那一道隔墙上,双手抱怀,在叶蕴看到他后,他动身向叶蕴处走近,唇畔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看的叶蕴心里突然有些莫名紧张。
“你怎么来了也不出声?”
叶蕴低下头掩饰情绪,佯装在整理桌台散乱的旧书。
“不想扰了你。”
鎏云声音温凉,“阿蕴可看出我有何不同?”
叶蕴重新抬头,左右看了看,“你,今日穿的怎么这么清淡,不像你。”
上官鎏云笑道:“每次都大红大紫的,我怕你看腻了我,今日换一身试试,如何,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