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迟,你在国外闹得那些事情都传到国外了。”
律宴没有再抓着律迟说话语气的问题,而是转而问了其他问题。
律迟嘴角勾起得笑微僵,片刻之后却扬起得更大了,“怎么了?给父亲你蒙羞了?还是影响到了律家的生意了?
要是这样,我还真是罪过,罪大恶极啊。”
律迟的语气比方才更加冲,话语更加恶劣。
但是听的人依旧平静不变,没有在乎律迟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直接忽视了律迟回答的内容,“希望你能收敛一些,不要净做这些事情。”
律迟安静了,人感到更加烦躁了,面对别人,律迟能极其收敛住自己的脾气,但是面对律宴,他似乎每一句话的都能让他烦躁,生气。
“呵。”
律迟冷笑了一声,“那您倒是说说,我做了什么事?”
律迟这样的行为颇有些明知故问,他难道真的不清楚律宴口中的事情是什么吗?不过是他单纯地想要找律宴的不痛快罢了。
他在国内的所作所为,律迟真的一点也不信律宴不会找人了解。
毕竟他可只有他这一个儿子,只有这一个让他满意的律家继承人。
同时,在只有他律迟这一个继承人的情况下,律宴还是更多的会在乎,律迟是否会给律家带来什么不良影响。
律迟都摸清楚了,要是那一天他给律家带来了什么天大的羞耻,说不定,律宴转头就会把他给抛弃掉。
“你做的那些事情,或许你自己更加心里清楚,”
律宴道:“应该不用我再次重复一遍。”
律宴情绪稳定,一点起伏也没有,甚至于语气都未变半分。
“嗯,是,我很清楚。”
律迟站直了身体,不再靠着身后的树。树的表皮非常的粗糙,还有很多深浅不一的沟壑,背靠在凸起来的表面,怪难受的。
律迟抬手摸了摸后颈下方一点的地方,有些疼,又有些痒,大概是被这树印出来印子,“所以你觉得我可能听你的话吗?”
律迟的情绪调整了过来,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平缓,但是语句中的每一个字还是很犀利,像尖刀一样刺人。
“我需要的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律迟。”
律宴突然声音沉了下来。
律迟听了,轻笑起来,不是嘲讽的笑,倒是真的带上了几分愉悦,和律宴说话的声音都轻快了不少,“你也说了,你只是要一个合格的继承人。难道我不合格吗?只是不够听话罢了。
怎么?就是因为不听话,就要换个继承人了?可爷爷承认的继承人只有我一个,你想换也换不了,这又何必呢?
况且,律宴,我是你唯一的血脉后代,即使你和我都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律家的继承人只能是我。”
律迟一字一句地说,每一个字咬字都特别清楚,很怕某人老了,耳朵就不好了,就听不清他的话。
对面无言,律迟不再继续开口,而是等待着对面的回答。
“阿迟,先挂了,你父亲他……”
过了一会儿,听筒里面出来的声音是慕斯年的,不再是律宴的了。
律迟知道慕斯年是怕他和律宴吵起来,按照刚才那个针锋相对的样子,说不定他们还是真的会吵起来。
但是最后左右为难的也肯定是慕斯年。
律迟道:“爸,你说的事情,我会按照规定时间到场的,到时候说不定我去接你呢。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身体不好,别睡得太晚了,注意休息。”
慕斯年知道律迟是在逃避话题,便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只是在律迟准备挂电话的时候,他问了一句,“这次我回来,我能见见你的爱人吗?阿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