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迟看了一眼他手中的东西,又瞥了一眼男人的胸前挂着的工作证,确认是剧组的工作人员后,才伸手接过了男人手中的东西,“谢谢。”
“不用客气,这是我份内之事。”
男人笑眯眯的。
男人走后,律迟就将东西丢在了桌上,然后直接走进了浴室。
热水冲刷着身体,洗掉了身上的疲惫。
律迟靠在冰凉的墙壁上,任由温暖的热水冲刷自己的全身。
他现在浑身都不舒服,嗓子更是沙哑得不行,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站着的时候感觉都是飘飘然的。
律迟的胃部还隐隐作痛,额头上面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的胃不是很好,所以经常吃不惯饭。
这种症状已经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了,大约两三年了。
但是每次吃不惯饭的时候,律迟总是忍耐着,然后偷偷的喝水,或者吃点胃药。
今天从中午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吃什么东西,胃部理所当然地开始了躁动。
律迟靠在浴室的墙上,闭着眼睛,听着耳边淅沥沥的水流声,他的思维慢慢地涣散开来,脑袋也越来越混沌。
高烧一直持续到了傍晚,并且律迟还吃了工作人员送来的退烧药,才勉强退烧。
但是即便如此,他仍旧觉得浑身无力,头疼欲裂,根本不愿意再挪动一寸,甚至都不想起床了。
可好巧不巧,这时候的门又被敲响。
生病不适的律迟脾气不太好,而且天也黑的差不多了,什么人现在回来看他,简直就是有毛病。
律迟翻了个身,然后冷冷的哼唧了一句,“谁啊!”
门外的敲门声顿了顿,然后响起一道清冷,律迟非常熟悉的声音。
“律迟,开开门,是我。”
律迟的表情变化不大,但是眼眸深处还是浮现出了一抹诧异的色彩,他掀开被子,穿着睡衣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找你。”
景娄看着律迟,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虽然没有像是上午那般虚弱,但是仍旧透着几分憔悴。
律迟看着他,挑了挑眉,转身往屋内走,“有事?”
“律迟。”
景娄跟着他走了进去,他坐在椅子上,抬眸看着律迟,犹豫了许久,才轻声道,“你是不是怪我了?”
律迟看着他,“没有。”
景娄轻轻地嗯了一声,站了起来,走到了律迟的面前,他抬手摸了摸律迟的额头,“退了吗?我帮你量个体温吧。”
说着,景娄就拉着律迟坐在了床上,然后拿起带来的温度计塞进了律迟的腋窝里。
“你别乱动,我数到三,你如果没有把温度计夹住的话,我就不管了。”
景娄低头,看着律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