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医生咧嘴一笑,又转身拿出一份药粉。
“这药是我亲手调制的,有助于帮助伤口恢复。”
“谢谢师父。”
纪轻舟想也不想就伸手接了过来,准备给谢砚北抹药的动作无比自然。
从家里带来的开水壶,里面已经全部被她换成了灵泉水。
将药粉装在小碗里,用灵泉水调制成药膏,一股中药独有的清香瞬间蔓延开来。
涂抹在伤口上,只觉得一阵清凉蔓延开来。
谢砚北顿时觉得不怎么痛了,连身体都仿佛跟着一阵轻松。
他不自觉垂眸,看向正蹲在他面前给他上药的纪轻舟。
原本平静的心思,也不自觉跟着转移。
他们现在离的,实在太近了。
纪轻舟十分自然地扶着他的膝盖,涂药的动作熟练到仿佛这样的事情已经生过无数次。
温热的气息在谢砚北的肌肤上若有若无的抚过。
他喉结滚动,视线里只剩下女孩子说话时轻启的红唇。
轻轻贴靠上来的身姿柔软得不可思议,明明药香浮动,他却清晰地捕捉到一缕格外不同的清新香气。
前几天同床共枕的经验告诉谢砚北,那是纪轻舟身上的香气。
紧跟着,那些曾经两人亲密接触的画面,在脑海中一幕幕清晰地浮现出来。
纪轻舟正好好地涂着药,手突然被人轻轻拿开。
她一脸茫然地抬头看去,就见谢砚北突然绷直了大腿肌肉。
男人一双黑眸暗沉沉的,写满克制与挣扎,却又在看向她时情不自禁地燃起爱和欲。
这种克制又暧昧的违和感,让纪轻舟的心也忍不住跟着怦怦乱跳起来。
明明只是对视一眼,却仿佛让整个屋子的温度都跟着升腾起来。
意识到还在卫生院,两人又慌忙移开视线。
为了缓解尴尬,纪轻舟轻咳一声,说起了昨天的事。
“我昨天跟阿姨一块下地的时候,碰见了三婶,她当着我的面都敢欺负阿姨,可想而知平时有多嚣张。”
这种事就不能藏着掖着,像郭慧那种人,越忍让只会越让她蹬鼻子上脸。
必须要让谢砚北知道这些极品亲戚干的好事,才能跟她一起,把这个家好好护住。
“这事不问不知道,我昨天跟阿姨一合计,她才说自从分家以后,你奶奶、大伯、三叔仗着阿姨生病,把你从部队里寄回来的钱,还有粮票、肉票啥的,都克扣掉不少。”
谢砚北一听,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什么钱不钱的他倒是不在意,他只怕妈妈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谢砚北想着,都觉得有些惭愧:“是我不好,之前我经常在部队,也从没有听妈说起过这些事,居然一点都不知情。”
纪轻舟看着他的表情,心底顿时一软,连忙轻声安慰道。
“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是他们那些没良心的不好。你放心,这事我已经替你收拾过他们了。”
谢砚北:???
他低头看了看纪轻舟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胳膊腿,很难相信她能打得过郭慧那种泼妇。
他忍不住好奇道:“你怎么收拾的?”
不知想到什么,谢砚北表情有些难看。
别的他都顾不上了,拉起纪轻舟的手就上上下下打量起来。
“轻舟,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