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在开玩笑吧?”
余笙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惊愕的问道。
余友良牛眼珠子一瞪,将旁边的桌几拍的啪啪作响。
“我开什么玩笑?婚姻大事是能开玩笑的吗?我和你隋叔那是一个战壕里爬出来的好兄弟,你隋叔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和他小女儿的婚事也是我们两个人商定好的娃娃亲,你现在正好调动工作到宁省的辽城。
人家女儿今年刚过十八岁,年纪正好。你比人家可大了七岁,以后要处处让着人家女娃。这次先把婚事定下来,我听说隋老弟的小闺女今年可是考上了辽城医药中专。
长的还漂亮,学习还好。唉!就是身子骨不太好,身娇体弱。”
身子骨不太好?
还身娇体弱?
这样的小姑娘对余笙来说就是累赘,他向来对这种娇滴滴的女孩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余笙紧蹙着眉头,捏紧拳头不耐烦的回道。
“爸!我现在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祖国需要我,我还要时不时的出一些秘密任务。
我自己都不知道每次能不能活着回来,怎么给人家小姑娘承诺?
况且,你说她还是身娇体弱,娇滴滴的小姑娘,我天天在部队训练,哪有时间哄小孩?”
余友良用鼻孔哼了一声,手指点着余笙一脸的鄙夷。
“你看看你自己,除了这一身长得还算周正的皮囊还能拿得出手,你还有什么优点让别人看得上?
平日里就爱板着个脸,性格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你还嫌弃人家,我都怀疑人家小姑娘能不能看上你。
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半个月后跟我去隋老弟家提亲。我得去给隋老弟提前打个电话告诉他一下,哎呀,转眼又十多年不见,真是想念啊。。。”
余友良边说边顺着楼梯向二楼自己的书房走去。
余笙无可奈何,转头看向沙上坐着的母亲于爱华。
“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国家都改革开放了,爸还给我定个什么娃娃亲。这不是搞过去封建家长包办婚姻那一套吗?你帮我劝劝他吧。”
于爱华也叹了一口气,她自己就是城市里的姑娘,家里条件好,是在老余当上营长的时候经人介绍认识。
两人结婚到现在,她从来没吃过什么苦,眼光就有些高。
本来她就觉得自己儿子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团长级别,比他爸年轻时候还有出息。
心里想着给自己儿子找个贤内助,能在家里一心一意伺候丈夫的妻子。
可那个丈夫口中的隋家小闺女隋心明显不是这种人。
身体不好,能生出孩子吗?
还要出去读书,什么时候能安分守己在家里相夫教子?
她冲着儿子招招手,等到人坐在她身边,她才悄声说道。
“你就表面上假装跟你父亲去一趟,然后背地里找那个姑娘说明一下你的情况,说你工作的危险性可能还会波及到家人。
我估计农村小姑娘没见过什么世面,两三句话就能被你吓哭。只要她害怕自己跟家里人说不嫁,这个娃娃亲的事自然就黄了。”
余笙眉心紧锁,略微沉思一下。
不错,这是个好主意,他也不算说谎吓唬人家,他自己的工作性质本来就是很危险。
小姑娘听了害怕才是正常,她自己临阵退缩可就不关他什么事了。
“行,就这么办。”
隋家。
隋心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觉得自己浑身黏腻,手脚无力,额头还隐隐作痛。
想想昨天晚上的经历,好像她烧了,烧了一夜,感觉有一双温暖的小手一直不停的给她拿着温毛巾擦拭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