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养性和史可法闻言也都暗自点头。
朱慈烺现在越觉得自己组建情报司,重整锦衣卫是多么的有先见之明了,看来信息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很重要的!没有情报司和锦衣卫,他是断然不会现山西商人这件事的。
“诸位,说说,此事该如何处置?”
朱慈烺向三人询问道。
骆养性、史可法和李岩皆是不语,他们是真的不敢随便说,因为这件事涉及到了京营,涉及到兵部。
而目前总领京营的人是成国公,这个问题就变得更加尖锐和复杂了。自古以来,历朝历代,所有的问题只要一涉及军队,那必然就不会是小事情,一旦处理不好,就会引起军队哗变。
所以,骆养性三个人不敢说话,因为一旦错了,那不仅是自己的脑袋不保,很有可能自己从没联系过的亲戚的脑袋也会莫名其妙的丢掉。
朱慈烺见他们不说话,心里自然也是明白,便故作轻松说道:“诸位不必心存疑虑,你们今天和本宫说的话,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绝对不会外泄,你们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决定本宫来做,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朱慈烺话音落下好一会儿,三人仍是不语!
朱慈烺顿时怒火中烧,喝道:“怎么,一个成国公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了?”
这时,骆养性才出声说道:“殿下,并不是臣等怕成国公,只是这件事却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如果山西商人的交易地点在京营大营内,我们能怎么办呢,怎么不能带领亲卫军杀进去吧?”
李岩听了骆养性的话,立刻反驳道:“殿下,交易地点绝对不可能在京营大营,先京营大营人多眼杂,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不可能对外公公开的。京营大营估计只是一个中转点!第二,山西商人也不是傻子,如果他们带了金银进入京营大营,如果京营的人不仅不给他们货物,反而把他们的金银扣下,他们岂不是要赔死,以山西人的生意头脑,万不可能犯如此错误!”
朱慈烺听了李岩的话,觉得有点道理,便看向李岩:“信山可有良策?”
李岩思索一会,低声道:“殿下,良策臣没有,但是臣倒是有一计!”
朱慈烺听了以后,问道:“说来听听!”
李岩低声道:“请问殿下,你是想阻止这场交易,还是想永久的破坏他们合作关系?”
“你说说看,有何不同?”
朱慈烺心中疑惑!
“如果殿下只是想阻止这场交易,那就好办多了,他们交易必然是这几日,殿下可随便令一名将领,带上人马,随便找个由头,去京营大营闹闹事,找找麻烦,把他们看死了,让运进京营的军械运不出来即可!但是这样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朱慈烺觉得这个办法只能管一时,等自己离开北京后,他们还是可以交易,所以出口问道:“那第二种办法呢?”
李岩喝了一口茶,慢慢说道:“第二种便是彻底破坏他们的合作关系,殿下仍需要派人去京营闹事,让他们出不了货,然后派人冒称京营的人去和他们交易,劫杀他们,将所有人全部杀死!但这有个方法难题,就是我们要掌握他们交易的时间和地点!”
朱慈烺觉得第二种办法很好,还能获得一大笔银子!
史可法一听李岩说完,本想出声反对,因为他觉得即使山西商人通敌叛国,也应该由大明律法来治罪,直接劫掠杀死,那官军和土匪山贼有何区别?
这也不怪史可法,就连李岩没有直接说第二种方法也是有此顾虑!
可是最终,史可法没有出言反对,因为这半年来,他也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他逐渐认为,有时候在法律照不亮的地方,还是需要用暴力去终止罪恶!
听了李岩的话,朱慈烺觉得,还是他娘的读书人狠啊!
“好,就按照信山的法子,骆大人,你有没有办法得出他们的交易时间和交易地点?”
朱慈烺问骆养性。
朱慈烺当然不会有史可法和李岩这种顾虑,杀了这些卖国贼,他连一丁点的愧疚感都没有,甚至觉得很解气!
骆养性想了一下说:“殿下,锦衣卫如果现在直接抓捕一个山西商人,自然就可以得到交易地点和时间了,但是这样就会打扫惊蛇。臣准备先去问问姜仁,他也一直从事走私生意,看看他是不是清楚这其中情节,如果他也不知道,那只好派人跟踪山西商人了,待他们出城后,直接劫杀!”
朱慈烺想了一下,觉得直接劫杀没有办法彻底破坏交易双方的信任,便叮嘱骆养性说:“如果能得到具体的交易地点和时间,便尽可能得到,直接劫杀作为下策!”
骆养性自然领命,之后,朱慈烺又和他们三人商量了行动的细节!
好戏即将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