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胜寒伸手拉起他的手腕,容大人的手比大多数大家闺秀都要生得好看,银镯子挂在他的手腕上,三个铃铛晃悠晃悠相互碰撞,出银制品特有的略显沉闷的响声。
“容大人生得好看,皮肉娇嫩,容易留疤,所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自己受伤。”
“嗯,听将军的。”
他总是嘴上应得好,在霞州的时候冒着大风大雨也要徒步走去防洪堤,在大雨中帮村民搬茶叶。风寒还未痊愈就跟着来千秋寨帮写花名册,然后在桌上趴着睡着。
淋了雨就烧,烧起来就没完没了,浑浑噩噩一睡就是几天。尽管如此,他也总是不安分,哪里有危险就要往哪里凑。
太子就像是没有断奶的婴儿,他总要跟在太子身边才放心。
“境安,跟我去羌州,给我当军师好不好?”
容境安闻言轻笑一声,
“将军说胡话了,我是太子的老师,本是太子的军师,如何能去羌州给将军当军师?”
江胜寒叹了一口气,
“是,是我糊涂了,容大人永远清醒。”
容知棠“……”
又开始委委屈屈了。
两人在郊外晃悠了大半个时辰,将军才带着他策马回城,途径京城大街,百姓们又看到将军带着少年郎回来了,
“唉?将军又回来了?”
“将军带着那个少年郎又进城了。”
“……什么少年郎,那分明是容大人啊!”
“嘿?还真是容大人啊……”
“……”
不理会百姓们的议论纷纷,江胜寒直接把容知棠送到他府上,两人都下了马,
“将军先回江王府,还是进我府上吃个饭?”
“先回江王府,父王和母妃应该等急了,先回去报个平安。”
容知棠点点头,转身就要回府,突然被叫住,
“境安,”
“嗯?”
容境安回头。
“回见。”
“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