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在客厅沙上抽烟,青白色烟雾下的清俊轮廓,讳莫如深。
听到声响,他侧头朝她看来一眼。
镜片下的凤眸,深沉晦暗。
“谢先生,你让我过来做什么?”
听到她叫他谢先生,男人唇角若有似无的勾了勾。
他掐熄烟蒂,朝她走来。
夏荞下意识往后退,直到身子抵上门框。
男人站在她两步之遥的距离,凤眸像阴冷的毒蛇般打量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启薄唇,“荞儿,好久不见。”
他叫她荞儿。
这样的称呼,让她恍惚又害怕。
当初她差点被他掐死时,他也是这样温柔的叫她,但下一秒,他就狠狠朝她脖颈掐来。
“谢先生,我们已经分手两年了,那些照片,你能删了或者还给我吗?”
谢臣礼挑了挑眉梢,镜片下的凤眸微眯,“好。”
夏荞紧绷的神经松了松,然而下一秒,男人就上前掐住她小巧的下颌,眼底阴鸷森冷,“勾引男人勾到我大外甥头上了嗯?”
夏荞长睫一颤,双手去掰男人好似要将她下颌骨捏碎的大掌,“我不知道景珩和你的关系,我已经跟景珩邮件分手了,以后我不会跟他有任何纠缠,谢先生请放心——”
男人清俊冷贵的脸庞朝她靠近,唇角勾起残忍冷血的弧度,“你跟景珩做过么?”
夏荞猛地一怔,随即摇头,“没有,我们才交往没多久。”
男人清凉的指腹抚上她唇瓣,“亲过么?”
“没有,谢先生,我和景珩什么都还没有做,我真的不会再跟他来往了,你放过我吧!”
看到她颤抖的长睫,苍白的小脸,男人眼底没有丝毫同情,反倒愈冰冷无温。
放过她?
那么,有谁放过他?
分手两年,每每他午夜梦回,还是会梦到她背叛他的场景。
他那样细心呵护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她呢?
呵。
正如她亲口对他说的,跟他在一起,她从没有动过心,只是虚情假意,想要攀上高枝!他既然一无所有了,她也没必要再装下去。
她太狠了!
她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就像一把无形的利剑,狠狠刺进他的心。
两年不见,他以为自己已经将她忘记。
可看到她跟着景珩一起叫他小舅舅时,他浑身血液都在翻滚。
压抑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恨意,肆意疯狂叫嚣。
这个女人,伤他至深,凭什么拍拍屁股走人后还能开始新的恋情?
他却在黑暗沼泽里苦苦挣扎?
他低下头,细细打量着她。
她褪去了青涩和稚嫩,小脸愈娇俏明媚,虽然脸色苍白,但多了几分我见犹怜。
夏荞被谢臣礼打量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她摇了摇头,“谢先生,你不要这样。”
男人仿若没有听到她的话,冷白分明的长指,按住她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