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奕宸输得心服口服,他万万没有想到,楚绘竟然对算术也有涉猎,玩了两把就破了局。
抢3拾失了手,张奕宸只能换个酒令。
张奕宸眼珠子一转说道:“这第二局,咱们来玩猜宝。规则很简单,就是令官双手背后,把一个碎银藏于手中,再拿到前面让玩家猜碎银在哪个手里,玩家猜对了不用喝酒,并成为令官。猜错了就要喝酒。你是新人,我先来当令官。”
张奕宸使了好几个小把戏,比如没握钱的手攥得更紧一点,没握钱的手看着更鼓一点,楚绘看没握钱的手时,故作紧张等等,成功当了几轮令官,让楚绘连喝几杯酒。
然而让张奕宸没想到的事,楚绘当上令官后,自己一次都没有猜对过,要不是每局最后都会撑开手掌,张奕宸还以为楚绘把碎银扔了,用两只空手戏耍自己。
因为张奕宸一直猜错,便一直在喝酒。男人不能说不行,凭借着这口气,张奕宸不知道喝下去多少酒。最后哐当一声,栽倒在了酒桌上。
楚绘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张奕宸喝成这副德行,并没有叫人把他架走扔给赵肖宋,而是给他安排了一个地方让他睡下。
张奕宸一觉起来已经是第二天未时,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连忙查看自己的衣衫。现自己只是衣衫凌乱,并没有丢失贞操时。和上次怡香苑醉酒相比,一种难言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要不说西翎苑是顶级的红楼,张奕宸刚起来没一会,便有人带他去沐浴,沐浴之后又送来合体的新衣。
张奕宸喝着养胃的小米粥,想着一会跟楚绘聊些什么才能化解昨晚的尴尬。然而却被告知,楚绘有事已经离开了。
张奕宸一口干了碗里黄灿灿的小米粥,找来纸笔,愤愤写下。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莫欺少年不能喝!”
楚绘看着张奕宸留下的纸条,笑着说道:“真是个有趣的弟弟。”
张奕宸回到馐馔阁,见大家看自己眼色不对,尤其是王沐瑶,跟她说话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便拉过傅兆春问怎么回事。
原来赵肖宋那个大喇叭一大早就跑来告张奕宸的黑状,说他昨晚和西翎阁的头牌楚绘姑娘共度春宵。现如今不仅馐馔阁知道了这事,整个雒阳城都快知道这件事了。这种事情本就解释不清,只会越描越黑,身为男人的张奕宸也只好含泪背下这口黑锅。也是这天起,张奕宸成了雒阳男人中的公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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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老牛,这是什么点心,味道很不错啊!”
张奕宸走进后厨,看到桌上的点心也不客气,上手就拿着吃。
围着灶台忙碌的牛长远头也没抬,笑着答道:“掌柜的,这就是月饼啊!只是我进行了一些改良,里面除了加了油酥和糖之外,我还加入了一些馅料。这眼瞅着快中秋了,我就想着做一点月饼。”
“中秋!”
张奕宸拍了拍脑袋说道:“瞧我这记性,忘了这都快中秋了。”
“老牛,中秋你们都是怎么过的?”
“到我这个年纪经不起折腾,中秋也就吃吃月饼、喝喝美酒、看看花灯。年轻人精力旺盛,就快活个通宵。”
张奕宸把手里剩下的月饼全都撂进口中,拍了拍手碎渣,走到灶台旁说道:“老牛,今个高兴,我给你漏一手。”
张奕宸让人把傅兆春叫来,趴在他的耳边叽里呱啦说了好一阵子,只见傅兆春一个劲地点头。
傅兆春走后,张奕宸开始忙碌了起来,把淘洗好的白莲子倒进沸水中熬煮。
张奕宸把手中的勺子递给一旁的帮厨,并交代道:“刘师傅,这要把这白莲子熬成糊状。你就顺着一个方向,不停地搅拌,不要糊锅了。”
“王师傅,你去把我腌咸鸭蛋的坛子抱来,再麻烦你帮我把蛋黄剥出来。”
“曹师傅,牛肉馅不用跺太碎,有颗粒感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