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绵等水烧开后,将药店买的解酒颗粒兑入,端给花未茗。
“要不喝喝这个?这是药店买的,应该更有用一些。”
“喝下去我胃就不烧了吗?也不想吐了吗?头也不会疼了吗?”
花未茗吐完后精神好了些,说话也不糊涂了,还能流利地三连问。
这十几块钱的颗粒,难不成是盖世神药吗?哪有那么快起效?
但薛绵还是得哄,态度很好:“嗯嗯,你先喝,喝了睡一觉就好了。”
这下花未茗才不情不愿接过杯子,手心感受到温度,不开心地往回一推:“我不要,我只想喝冰的。”
薛绵:……冰水兑颗粒吗?
虽然饮水机有制冷功能,但是醉酒的人喝冰的没关系吗?
她掏出手机准备度娘一下。
花未茗又开始呕,薛绵赶紧放下手机,扶着她去洗手间。
老实说,味道非常的不好闻,甚至搞得她也有点想干呕。
薛绵一边屏气,一边轻抚她的背。
这一万块钱,她拿的也没有想象中的轻松。
不过这样也好。
花未茗缓解了一点,薛绵又用纸杯接了点白水给她:“先漱漱口。”
这次,花未茗没有拒绝,不仅没有拒绝,还直接咽了下去。
看来确实是渴狠了。
薛绵趁热打铁,把药端来:“这还有一杯。”
花未茗皱着眉头,还是喝了下去。
前前后后折腾了薛绵大半宿,快三点了,才关灯休息。
薛绵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然后窝到沙上,打算就这样睡一觉。
她这时才现顾淮给她了三条消息,并且猜她在忙着照顾花未茗,没有空闲看手机。
不得不说他猜得很准。
可是现在快三点了,给他回消息是不是太晚了?
但不回消息,好像也不好。
纠结一番后,薛绵还是回复了,用语非常官方。
薛绵:谢谢您的关心,抱歉没有及时回复,已经安顿好,祝您好眠。
送后,薛绵左看右看,都觉得十分满意,这样不会过于亲切,但也不失礼。
五分钟过去,顾淮居然还没睡,回了两个字。
顾淮:晚安
薛绵有点拿不准他的态度,好像也没毛病。
算了,不回了,再回万一没完没了。
很快她就睡着。
第二天,她是听见捶床的声音才醒过来。
捶床?
薛绵赶紧抬头往床上看去,花未茗将自己裹在被子里,双腿时不时的使劲捶向床板。
显然心情很不好。
从她制造的这份噪音里,薛绵仔细辨别,才听出了问题所在。
原来是有人在敲门。
不知道外面是谁,敲门的声音轻缓富有节奏,不疾不徐。
估计刚起床还没有睡醒,薛绵已经忘记了昨天富叔的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