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虚让道:“不然就算不得师出有名,倘若艮山宗真有行不义之事,你大可自报家门,断断不能让他们轻易欺负了你去。”
沈秋练吐了吐舌头,“没看出来师父还是有些野心在的,我还以为师父。。。。。。。”
她没再说下去,狡黠的挑了挑眉。
云虚让轻叹一声道:“我和你师娘到底是少年夫妻过去有许多事也有我做的错的地方。。。。。。她要强,又在意朝阳派,我不得不为她多考量,”
沈秋练轻轻撇嘴。
“小丫头,等你嫁了人便懂了。”
云虚让横了她一眼,自袖中摸出一枚锦囊:“你一人下山历练我不放心,我在孙家庄那里安排了一个人帮助你,他是我旧日故交,你去了之后打开锦囊便能找到他。”
“多谢师父!”
沈秋练感激道。
云虚让道:“我会让天羽配你一块儿去。”
沈秋练的唇角瞬间下垮。
“哈?”
“我知道你与他之间有些隔阂,你放心,此事我会亲自跟天羽说,他既然与你有婚约,便有这个责任帮扶你,他若还敢拒绝,我饶不了他。”
云虚让肃然道。
“啊不不不。”
沈秋练听到闻天羽的名字简直是怕了,连连摆手道:“师父师父,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个事儿我实在是。。。。。。。我一个人就够了!”
她眼见着云虚让满脸的真诚期待,只觉得浑身的鸡皮疙瘩也起来了。
“师父,有句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一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说。”
她咬咬牙,低声道:“不是我的意气用事,是我深思熟虑以后的结果。”
“哦?”
云虚让正色道:“你说。”
“我要跟闻天羽解除婚约。”
沈秋练一字一句道。
云虚让霍然瞪大了眼睛。
彼时山上的风时疾时缓。
沈秋练正视着云虚让,她的眼底没有恐惧、没有羞惭,只有淡淡的坚定之色,这就足以让云虚让认识到她所说的“并非意气用事”
。
殊不知此刻,云晴芝正藏在一处树干后方,借着厉霄的隐蔽之术将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惊怒之色渐渐浮上了她的眼瞳,她将手指攥紧了肉里,终究没出一点儿声音来。
沈秋练用的是“要”
,而非一个“想”
字,云虚让的神色十分复杂,良久,他轻声道:“我能问问其中缘由吗?”
沈秋练淡淡的笑了一下看,耸肩道:“没什么缘由啊,当初指婚时不问缘由,如今却要问缘由,师父,您会不会太不讲道理了。”
言下之意,我与闻天羽在一块儿才是世界上最荒唐离谱的事。
云虚让若有所思的颔,捻须。
“我知道了。”
他低声道:“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需要从长计议。”
“我理解,只是师父至少得知晓我的心意。”
沈秋练道。
云虚让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