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可能是中风,不能随意移动,不然会加重病情的。”
“我看你分明是想阻止我救太傅,当初你就逼得太傅不得不辞官隐退,若不是你这个贱人牝鸡司晨,为一己私利赶走太傅,我大楚岂会亡国,现在你还不放过太傅,诸位大人,大家可要为本王作证,就是这个女人拦着本王不让我救太傅的,日后欧阳家问起来,诸君可要秉公直言呐!”
玉梨微上下打量了这位郡王一眼,难怪南楚会亡国了,若皇室都是这种货色,还是亡国的好,不知为什么,这位郡王总会让她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位著名的“何不食肉糜”
的弱智皇帝,两人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既然他们自己窝里斗了,梨微自认改尽到的义务也尽心了,她还没有良善到能拼尽全力去救敌人,想也知道,这位欧阳太傅若是醒来,第一个要收拾的会是这位关键时刻背弃他的盟友,绝对是先收拾她啊!
“这位”
梨微唯一停顿,似乎在苦恼怎么称呼对方。
“本王乃广元郡王周纶志!”
郡王昂挺胸自报家门。
玉梨微不认识他在他和众人眼中很正常,毕竟这位以前不过是一小透明郡王,大楚实行王爵世袭制,不能继承王位的嫡子降一等袭爵,庶子降两等,且世袭的爵位永不降等,所以大楚开国这么些年,亲王满地跑,郡王多如狗。
放在以前,似周纶志这等人玉梨微堂堂太后看一眼都嫌多余,又岂会记得他。
若不是大齐攻城,王爵勋贵逃的逃死的死,统共没剩下几个了,现在哪儿轮到他出来蹦跶了。
这里的大都是欧阳一派的心腹,也有心思缜密的,听出周纶志话头不对,只心急于欧阳世美身体,再说说错话的又不是他,懒得管了,且亦有粗通医理之人,知道玉梨微刚刚是真的为了救太傅才出头的,此时便不好多说了,何况领教过玉梨微的牙尖嘴利,小伙伴们都不敢言了。
梨微不想理会这傻帽,还一口一个本王,楚帝都称侯爷了,他还敢当王爷,是想造反啊?!平王正愁找不到开刀的人呢,就有人把脑袋递到他刀下了!
偏周纶志以为梨微是害怕了,愈加洋洋得意,睥睨着玉梨微的眼神满满都是看下等人的神色,“现在可没有给你撑腰的了,先帝死了,你的小姘头早丢下你跑了,你已经没有依仗了,识相的话就乖乖听话,或许本王还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边说边看着玉梨微,眼神渐渐不对了,视线渐渐集中在胸口和屁股上,嘴角扯出一抹自认倜傥风流的笑,声音轻佻,“或许你可以跟了本王,本王不介意你是个被人用过的残花败柳,若你伺候的本王舒服了,就给你个侍妾的位子,想必能让我堂兄和大侄子那么着迷,你的床上功夫应该很**吧。”
正45度角明媚(猥琐)仰望天空想象着玉梨微在床上的骚劲的广元郡王下一秒就被赏了一个巴掌。
玉梨微脸色通红,又惊又气,惊得是周纶志话中暴露的内幕,堂兄她猜应该是已经翘辫子的楚宣帝,可那个大侄子是什么人,梨微不敢想了,气得自然是对方肆无忌惮的侮辱了。
哈!给他当侍妾,堂堂平王的侧妃姑奶奶都不屑一顾,就你这又老又丑还智障的挫样也敢肖想姑奶奶,姑奶奶不收拾你还当老虎是病猫了!
向来信奉有仇当场报的梨微指尖闪过一丝银光,这是她从银屏出搜刮的绣花针,上面被她涂了曼陀罗,对准穴道刺去可以让一个成年男人瞬间倒地,正好拿这个无耻之徒做实验。
被打了一巴掌的周纶志尚未从他竟被一个女人给打了的打击中走出来,突然身体一麻,紧跟着欧阳世美倒下了,可他明明神志清醒呀!
周纶志眼睁睁看着玉梨微从她身后的小太监手中夺过浮尘当棍子使,对着他下身处砸下来。
“不要啊啊!”
刺耳的惨叫让在场所有男人下意识加紧两腿,眼见玉梨微还要砸下去,一位和周纶志私交不错的大臣忍不住了,忙挡在玉梨微身前,“太夫人手下留情!”
玉梨微眼一瞪,“本夫人问你,现在平王有没有废除本夫人的封号?”
“没有!”
他已经明白玉梨微的意思了,忙着辩驳,“但”
梨微手中棍子一挥,吓得对方立马闭嘴夹腿,刚刚那一下冲击太大,是个男人也得有阴影。
梨微接着问道:“本夫人再问你,周景璨可说过要不认本夫人这个嫡母,宣帝爷可曾下旨休妻?”
仗义执言的大臣冷汗顺着额头流淌成河,他知道周纶志这次碰上硬茬了。
如玉梨微所说,他们虽然在这里要求废了她的废话,可只要一天没废,玉梨微就是楚宣帝嫡妻、安南侯嫡母,是周纶志名义上的嫂子,是南楚各世家的主母,他们可以对她不敬,却不能调戏于她,这是在打楚宣帝和周景璨的脸,也是在打南楚各世家的脸。
什么,你说平王还让玉梨微当宫女呢,两人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呵呵,平王爷又不是楚人,何况,你要有平王爷的二十万大军那你想要哪个女人我也不敢废话啊!
梨微不耐烦道:“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主母被人调戏侮辱,你们看热闹也就罢了,反正早都投了新主子,良禽择木而栖,我也管不着,难不成还想包庇这个调戏旧主的无耻小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