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县令推开了房门,看着外边大惊失色的师爷:“别嚎了,区区几个乱民,难道还以为自己可以效仿张献忠不成?召集所有人手,把这些乱民带头的人抓起来!”
“是!”
师爷走了几步,县令忽然现他的衣服穿得很是凌乱,顿时惊愕地叱问道:“等等!你怎么会在后院的?”
“啊?老爷……我……”
师爷脸色变了变:“我不是听到外边有乱民作乱,这才进来禀报老爷的?”
县令闻言,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转头朝着另外一个院落看去,那边的房门紧闭着,这完全不合理啊!
现在外边乱民都已经到了,按照常理,自己那大夫人,肯定会往这边跑的,结果却紧闭院门。
县令顿时怒不可遏地吼道:“你个畜生,老爷我也不曾亏待你,你怎么翻了我的院墙?”
师爷一听事情败露,吓得两腿一软,跪了下来,磕头道:“老爷饶命啊!”
“啊呸!混账东西,你翻墙骑着夫人的时候,怎么不见腿软,这会儿就腿软了?马上给我滚起来,去召集人手,抓刁民去,看我事后怎么处置你!”
县令怒不可遏地吼道!
师爷吓得浑身抖,应了一声,站起身来,转过身去跑了几步,忽然一咬牙,把心一横,一个大胆的想法,顿时在他的心头冒出。
府衙门已经关闭了起来,十来个上值的捕快们,此刻慌乱无比,猛然看到了宋师爷忽然从后院跑了过来,顿时一个个都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乱说着什么话。
宋师爷烦躁地吼了一句:“都他娘的住口,安静点!”
刹那间,十多个捕快纷纷闭了嘴巴,但是那整齐嘹亮的呼喊声,却已经越近了。
“搬梯子,爬到院墙上往外看看!”
宋师爷沉稳地说着,脑子里也飞快地运转着一个大胆的想法!
一个捕快应了一声,立刻搬运过来梯子,搭在了院墙上,爬上去往外看,这一看之下,顿时吓得面无人色,回头对着院子内的宋师爷颤声说道:
“师爷,黑压压的一大片,少说也有千把个人啊!”
这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啊!
“民变!生民变了!”
宋师爷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了看身边的十多个捕快,又回头看了一眼后院的方向,见县令依旧没有过来,他心中那个大胆的想法,越难以遏止。
“兄弟们,而今我碎金镇也生了民变,若是我们负隅顽抗,除了死路一条,别无他路,可要是我们这个时候打开府衙门,迎接义军,并且给义军带路的话,我们不仅能活命,还能把无良县令拖欠的月俸给拿到手!”
原本就吓个半死的捕快们,忽然听到了宋师爷竟然说出这样的一番话,一个个顿时惊得张大了嘴巴,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宋师爷。
宋师爷见这些捕快们如此呆蠢的样子,顿时气恼地跺脚:“一群呆子!生路死路财路,路路通阎王殿,你们要死,那就死吧,我自己打开府衙门,迎接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