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这能给的吗?今日张献忠问你要养子,明日就可能问你要女人,后天就可能为你要兵权,我们总不能一退再退?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李过只觉得悲愤莫名。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李鸿基道:“定国回来后,我会先传他我的刀法,甭管往后怎么说,我和他总归是有过一段父子情。”
“叔父,我不答应!”
李过含着怒:“之前送信那事儿,是我对不起定国,那到了现在,我不能一错再错!”
“你打不答应没用,就算我也不答应,可要成大事,就应该忍常人不能忍。”
李鸿基叹了一口气:“此事,等定国回来,我自然会与他说。”
“叔父,这事儿传出去,你让下边的义军怎么看你?”
李过咬着牙,克制着自己的愤怒。
“过儿,你要懂一个道理,谁能带着他们打胜仗,谁能带着他们,让他们活下去,他们就会拥戴谁,而不是看这个人做了什么。”
李过有些无奈地叹息了一声:“也罢,叔父说的有道理,你决定的事情,我也没办法改变。”
“下去好好选练军卒吧。”
李鸿基站起身来,拍了拍侄子的肩膀:“官军在米脂大败,往后若是延绥总督洪承畴挂帅出征,我们可不好应对。”
李过想到了当初叔侄两人跟随王左挂,是怎么被洪承畴追着砍杀的一幕,顿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若不是跑得快,他可能都让洪承畴砍了头。
“叔父放心,这事情交给我做就是了。”
看着李过的背影远去,李鸿基重新坐回到了椅子上,看着窗外屋檐下蜘蛛网。
那蜘蛛正在网上睡觉,风轻轻吹动蛛网,蜘蛛却并无任何动作,只是安静地等待着猎物上钩。
“定国啊,定国,你说,为父究竟有没有办法,既可以拿到大炮,又可以让你继续作为父的儿子呢?”
……
绥德,李鸿基曾经的大哥王左挂听着眼前那人禀报的内容,脸上逐渐露出一抹玩味儿之色来。
“大人,是真的,李鸿基在碎金镇举义,和张献忠兵合一处,杀得两万官军丢盔弃甲,现在整个米脂,都已经为他李鸿基和张献忠占据了。”
“有点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