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指了指门口,“你望风。”
半夜爬起来偷渡进公安局,安然当然不是中二上头,只为揍人一顿。他虽然现在解决不了秦墨俨,但对付一个大黄狗,却是手到擒来。
安然踱着步子过去,顺道关上了黄浩南那边的白炽灯。
看守室的地板是最普通的水泥砌的,安然穿着运动鞋踩在上面,一点儿声音也没有。此时此地,只有他和大黄两个人,隔着一扇铁栅栏。
“噗~”
打火机的声音划破了平静,没一会儿,不大的看守室内燃起一股尼古丁的味道。
安然靠坐在铁门边,透着月色瞥了眼床上正在蠕动的人影,像是极其厌恶般的飞快收回。
“呵~”
黄浩南从喉咙深处爆出一股释放,猥。琐又下。流,“早知道你要来,我就不靠做梦了,呵~”
安然凝着神,冷眼盯着指尖的香烟头,烟雾飘散在鼻腔,才饶过心头的恶心。
“怎么不说话?”
黄浩南说着,大喇喇地凑近蹲在安然面前,“呵呵,想什么呢,和哥哥说说?”
安然不看他,怕污了眼,兀自对着烟头,冷淡说道:“在想,你是不是真傻。以为拉上秦墨俨,就能衣食无忧?你觉得他还记得你?”
黄浩南笑容有一瞬间凝固,转而道:“。。。。。。那也比什么都没有强,是吧?”
“你和他串通蓄意谋杀、买卖器官,我不能说出他,医院又压根就是他的。就算你现在哭天抢地要说出真相,你那点供词,在他面前充其量就是‘怀疑’。”
安然,“‘怀疑’在钱的面前,就好比蚂蚁挠了大象,最后只能是蚂蚁被踩死。”
安然自己说着,都有些想笑。这算个什么事!真恶人拿坏人做挡枪,偏偏这个坏人还沾沾自喜,以为能越过阶层抱上恶人的大腿。
在这群人眼里,人命怕是比草芥还轻。
“你不想知道小崽子还有那些亲人?”
黄浩南问道。
“不想,”
安然玩着打火机,一明一灭间,根本没将他的筹码当回事儿,“我今晚来,是白天人多不好说。黄浩南,你不会以为你以前做的那些事儿,换了个地点就没人再知道了吧?”
黄浩南瞅着这样的安然,脸皮陡然一紧,张着嘴不敢接下话茬。
安然也无所谓,他今晚来本来就是一击必杀的。他要为小崽子们,免了以后的潜在威胁。
原书里,席六安是怎么搭上秦墨俨的,就是这位黄总牵的线。书里没写出两人的关系,但现在想想,那时候的六安怕是知道对方是亲人,才能那么放心的将自己交给他。
而最后,那个一心只爱顾以培的真霸总,顺藤摸瓜找出来黄浩南,也是因为旧日丑闻而让他如过街老鼠、饿死路边。
“你老家在清莞市,早年社会单位大多起于那边。你是怎么当上白虎堂堂主,又是怎么被老大夫人追杀到这儿的,估计只要去清莞打听一下就能知道。”
安然说着,掏出手机霹雳吧啦打来个暗。ap,“这个照片,拍的不错,上面的这些人,哪个是你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