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磨蹭到小张身边,竖起手指誓,“我真不敢啥坏事,真道士,救苦救难!”
“不行,学校不让外人瞎看!你找什么顾以培,人家都考上Q大了,能信你个算命的?”
“什么算命的,”
安然转过身怼了一句,“您就当我是他大表叔,成么?”
小张翻了个白眼,护着花名册撤退,反倒是身后的小年轻抱起大纸箱,萌哒哒地走过来:“可是我没有表叔啊。”
可能是纸箱太重,顾以培歪歪扭扭走了两步,险险有点摇摇欲坠的架势。
“那是你妈没告诉你!”
安然朝人跨了一大步,使起抬千斤顶的力气,抬了箱棉花。他不可置信地扭头过看人,迟疑问道,“这里面。。。。。。是个啥?”
“衣服啊,”
顾以培说着,摘掉碍事的小帽子,不好意思地搭把手道,“是我妈妈寄来的,她怕我不喜欢其他的款式呢!”
安然趁热打铁说道:“那我帮你抬回去去?”
原书里的顾以培,在没被渣攻伤透心之前,是人间一朵小娇花、是森林深处圣洁的小精灵。男人会因娇花柔弱而兴起保护欲,会为精灵的纯洁而痴迷,但鲜少有人能真的会陪伴精灵和娇花一生一世。因为娇花和精灵,只能做得意时的点缀,却不能做分享心灵的知己。
这两样总让他人费心费力,当事人却丝毫不知“众生皆苦”
。
安然捧着大箱子走在顾以培身边,长长的旧衫拖拖拽拽,终于黏答答地沾上不少泥。他瞅了一眼周围没人,扯过长衫下摆就系在牛仔裤腰上:“啊——我们修道之人,都是不拘小节的咔!”
“哦,”
顾以培眨巴了两下小鹿眼,歪歪脑袋软糯糯道,“我刚才问我妈妈了,她说我真的没有大表叔。”
“。。。。。。”
安然吸了口气,像是要压住某种呼之欲出的情绪,最后忍无可忍道,“这种事情还要问你妈么?你看不出来,我和你差不多大么?!”
“。。。。。。对不起。”
顾以培十分羞愧地垂下头,长长的睫毛扫过眼角的泪痣,仿佛是个刚被巫婆骗走了盆盆奶的幼崽。安然的愧疚持续了一秒,接着又是一阵不受控制的哆嗦:“行吧,咱们说正事吧!”
“我们?我们有什么正事啊?”
安然回顾着原书里的内容,决定先挑个好验证的事:“你爸是s市市长,今年五十三,老家是s市细纺镇的,对吧?”
顾以培点点头,却不以为然。
安然继续深入:“这些都是我师傅算出来的,他老人家几年前遇到车祸,腿不好了,就派我过来,因为你和他有一段缘。至于什么缘,他没说,我也不知道。”
顾以培挠挠他粉白粉白的小脸,纠纠结结道:“师傅,我真的。。。。。。不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