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只是看了乌图索一眼,便觉心跳如鼓。
祭司只是看了一眼乌图索的背影,便警铃大作,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从未有过的自卑之感。
而诺与乌图索同床共枕,朝夕相对,又怎么能不动心呢?
喜和祭司齐齐看着诺……
看着那个记忆中卑贱无比,总是低头缩尾的扫把星,被传闻中暴戾无比的兽人司令单臂举起,抱在怀里;
看着诺总是怯懦的眉眼饱含甜蜜与春色,紧紧搂着兽人的脖颈,很是依赖的将自己的身子揉进兽人怀里的同时,还用火红晦气的鱼尾巴,非常大胆的缠住了兽人的腿;
看着那个不假辞色的兽人,抬手按住诺被夜风吹落的兜帽,侧身为他挡住狂呼而过的海风的同时,长腿直迈闪进密林,身形如电,眨眼便消失不见了。
祭司愣愣的站在原地,满脑子都是诺伏在乌图索肩头,笑的甜蜜开心的脸。
不知是因为鱼生中头一次被另一个雄性给比了下去;还是因为从小只看向自己的扫把星,突然转头用更加炙热的目光跟随了另一个雄性,让他有些不习惯。
总之祭司这心里啊,莫名有些憋闷,不舒服。
祭司仰头望天舒了一口气,重又拉住喜的手道:“我们回去吧。”
但喜却是避开他的碰触,眼睛盯着诺和乌图索离去的方向,满脑子想的都是
那个兽人,原本应该是我的。
出征这天,是个风和日丽不可多得的好天气。
黎明的第一缕曙光爬上窗台时,诺哼着歌,将给自家大灰狼做的爱心早餐端上餐桌,等待乌图索下楼用餐之际,诺拿了一片面包去喂自己新交不久的好朋友一只白色的小海鸥。
结果却有十多只?
“呀,你今天还带了朋友来呀?”
诺把手里的面包片撕成小碎块,将锋利的指甲收拢藏进掌心,用手背轻轻碰了碰小海鸥洁白的羽翅道:“等着,我再给你们去拿。”
结果一回头,猛不防撞上一堵肉墙。
“嘶~”
诺捂着可怜的鼻子后退一步。
乌图索目光下垂:“蠢的你,自言自语什么呢?”
今早有誓师大会,没有早操。
乌图索身着一套纯白色稍显繁复的指挥作战服,两肩垂着金黄色的流苏,往日交叉于胸前的武装带也替换成了金黄色的绶带,搭配着悬挂在腰间的金色佩剑和他那双灿烂的黄金瞳,耀眼夺目,真是令鱼鱼移不开眼。
诺被他撞的鼻梁骨泛酸,眼泪不争气的从嘴角流出来,一颗红心砰砰跳。
乌图索真嫌弃小人鱼这幅不值钱的样子,抬手毫不留情的弹诺一个脑瓜崩,声音清冽低沉道:“回话。”
诺回头指着窗台,刚要给大灰狼介绍自己的小伙伴,现咦咦咦?怎么都飞走了呀?
吃早饭的时候,小人鱼一直偷偷看大灰狼,吃一口看一眼,吃一口看一眼,有的时候还要看两眼三眼好几眼。
起先乌图索还能忍,后来瞧小人鱼把自己当成了下饭菜,便眉头轻蹙,斥他道:“好好吃你的饭,看什么看。”
诺满脸花痴:“看您帅。”
乌图索被他看的浑身长刺,皱眉道:“我哪天不帅?”
怎么偏就今天看个没完没了的?
诺尾鳍拍拍特诚实:“您哪一天都帅,只是今天格外的帅,还特别的下饭。”
乌图索:“你敢当我是小菜?”
诺忙摇脑袋:“没有!没有!我是说您真的很帅很帅!看着您的这张脸,吃石头都香!”
自昨夜从神庙回来后,小人鱼不仅说话越来越流畅,一张小嘴叭叭叭,还一套又一套的。
乌图索被他夸的心情不错,问道:“你从哪儿学来的油腔滑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