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顾了自己登基的几十年,自己以嫡长子身份顺利继位,铲除外戚,收复兵权,大展改革,罢黜豪强,然后兴军北伐,驱逐外族,重新定于旧都长安,最近几年他命精锐部队挥师远征,攻陷厄城,通过国师的关系与那边世界的神山家族与三宫势力联手铲除了一些他们共同讨厌的对象,暗中也做着什么人口和资源交易,将这个世界多余的过剩人口悄然通过另一种途径消灭。
作为回报他也得到了他们那个世界的不少奇珍异宝。这些奇珍异宝在这个世界里那些饱读诗书通晓古今的翰墨文士却无法用他们已有的知识去做解释,只能更加谦恭地向他表示陛下是圣君之象,功业远秦皇汉武,向他表示虔诚与忠贞,尽管他有时候还会在他们中间杀几个他看不顺眼的人来立威。
他觉得自己年龄却是有些大了,因为年龄跟百年前那个长安帝王很相似,当年传言他就是莫名其妙疯,用一根白绫把自己给勒死了。
他觉得有些好笑,但自己的年龄却与百年前的那个君王有些相似,所以不能不有所警惕,最近杀的人都多了起来。
今天他之所以难得来参加这个朝会,也是因为今天他看看这帮大臣又有没有想着拉帮结派,暗中结成小团体而他却不知道,要不要再在含元殿再杀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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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陛下在銮驾上感受到众人行三跪九叩之大礼,回味过往他感觉春风得意,故意让他的车架放慢脚步,这才珊珊来迟。
国师紧跟在他的后面,他也单独乘着一驾马车。这项安排表明国师在这个帝王心中的地位。
他缓步进入含元殿,坐在最里面的宝座上,享受着众人对他的匍匐参拜。国师坐在他的旁边。
他示意了司礼监掌印太监一眼,表示今天的仪式可以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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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上奏:“伏惟圣武皇帝陛下,德邃古。道合上元。天造神断,克清大憝,金鼓一动,万方毕臣。驱逐胡虏,兴于旧都。征远神山,扫荡厄城。太平之功,中兴之德,推校千古,无所与让。车书大同,仙人求服。行吊伐而在礼无违,烜威声而何山不服?濡之惠泽,若吐纳于山川;扇以皇风,比来从于阊阖。臣仰瞻宸极,倍万群情。无任踊跃庆快之至。”
他只说了一个字:“赏。”
便有人赠给他黄金珠玉。
有人上奏:“窃见国师林仇义。幸遇念重,权势日隆。老而无德,混淆视听。戕害东宫,离间肱股。杵意者严寒夏零,阿旨者膏雨冬澍,荣枯由其唇吻,废兴候其指麾。祸稔萧墙。奸生帷幄,前朝暴君殷鉴不远,今朝骨肉横尸于野。此宫闱之所以将变也。臣请陛下立诛此人,”
众人皆吃了一惊。
他只望了一眼国师,国师没有什么表情,他只是觉得今天真是有不怕死的来顶撞他,他感到十分晦气。
只默默地瞪了自己的卫士一眼,不一会儿就有两名卫士将他架走,再过一会儿就有人用盘子呈上一盏装着红色液体的酒器。他高高举起这盏酒器,说道:“今日祥瑞,共饮血酒。”
监天官看到了,感受到机会,立马上前,奏到:“祥瑞双至。异世之外,圣壤殿有星光闪动,此必有伪皇泯灭。伏惟圣武皇帝陛下不兴干戈,不动甲胄而号伪帝者突遭
磔讨。此必圣德感动天鉴,武功浮动日华。”
他说完立马跪下:“惟天为大,吾君是则。”
立即有机灵的大臣响应,跪下喊道:“惟天为大,吾君是则。”
群臣见状,立马齐刷刷地规下,跟进道:“惟天为大,吾君是则。”
他见这名监天官提到了圣壤殿,显然是那边有异动了,看来那边的诛神计划已经提前开始了,自己……这边也得尽快行动,他正想着,突然看道桓将军有事直接进殿,向是有要事鼎报。
他见群臣跪下,这个局面很是尴尬,于是说道:“好一个惟天为大,吾君是则。诸位爱卿所言,朕心甚微,都起来吧。监天监,重赏。”
桓将军见到诸位大臣又重新站立,但自己还是要牢记时刻谦恭的信条,仍然报拳屈膝跪下:“臣有要事禀告。”
“大舅哥知人臣,懂礼节,重重有赏。你我之间下次不必行如此大礼,直接说吧。”
“林疋王今日觐见。”
皇帝陛下内心闪过了一丝惊喜,林疋王是他约定的暗号,他知道自己的机会要来了。
这个人却是一个蛮夷之徒,不知中原礼节。自己和国师只是暂时利用他而已,以后迟早要把他给除掉。
还是不要让他在朝堂上丢人现眼了吧,自己暗中会见便是。
他淡淡地跟那位司礼监掌印太监使了个眼色,然后立即离开了含元殿。
“退——朝——”
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声音再次响起。
(长安这个朝代是缝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