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假山处却传来了轻微的响动,不知是碎石的跌落,还是有人在此
书轻不敢大意,立刻从水中而出,穿上了木架上的外衣
可还未等书轻系好腰襟,就有一个人影从假山后缓缓而出
书轻赶忙躲在一个半人高的巨石后,拢紧了身上的衣服
此人定是故意为之,说不定刚刚她入水前就已在了,可书轻不辨此人来意,还不能大声喊叫
采薇采萍是能叫来,但是若让什么不该看见的人看见,搞不好给她扣下什么帽子来
私会外男,暗通款曲都是有可能的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却不说话?”
书轻准备先制人
“要不我说表妹胆子大呢?在这荒郊野外的,竟敢无所顾忌地泡起池子来。”
一个身着玄色锦袍的男子从阴暗处走出,一根簪子盘起半,还有一些飘散下来
书轻看这熟悉的型和讨人厌的语气就知道谁了,真是倒霉
“表哥深夜为何在此?守着温泉不沐浴也不知在等什么。”
书轻暗指他故意想看姑娘洗澡,是无理的登徒子
“表妹自己未觉有人,竟还想倒打一耙吗?”
6子初知晓非礼勿视,并没有转身看她,而是猛灌了一口酒
书轻看着他这般醉酒的样子,并不想让他以此逃脱:“表哥大晚上若是喝多酒,就该赶紧回房休息才是。这样醉醺醺地在外游荡,若是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事,也不好给祖母交差吧。”
6子初看她小嘴挺能说的,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一个姑娘家的大晚上在如此偏僻之处泡池子有多危险
还是说,她是故意来此想偶遇的,此女攀龙附凤的心思深,想必是知道我们今夜会在庄上喝酒
6子初继续说教:“少打那些歪门邪道的注意,你给我安安分分地,若是再让我现你有不轨之心,必会收拾你。”
书轻听这种语气就上火:“是谁不安分谁心里清楚,偷看女郎洗澡,你6三少爷简直是恬不知耻。”
书轻已经整理好了衣服,直接从石头后面出来想要与他理论一番
6子初的脸上已经泛红,眼神也是一如既往地邪魅狂狷,他前襟上洒满了酒渍,甚至微微漏出修长的脖颈
“趁早放弃你那一飞冲天的梦,给我好好洗洗脑子。别以为皇亲国戚有什么好,到头来你才知道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