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赵鸿运这么一说,老房被吓住了,无奈道:“赵董事长,做人还是要厚道一点吧?!”
周光远看赵鸿运这黑脸唱得有些过了火,他赶快站出来唱起了白脸:“大家不要误会,都是一个村子的人,一切和为贵,你们真想要出租花田,我们彩虹公司也愿意租,价格都好说。”
双方就租地不租地的事,又是一番辩论,村民本来厚道,都不想把事情闹僵,周光远也不想把事情闹僵,虽然没有结论,但李忠他们还是感受到了来自彩虹公司的压力。周光远也见好就收,始终是和颜悦色,李忠他们也就不再争论,周光远拉走了赵鸿运。
李忠、老房、小黄三人刚才还激情澎湃的心情,瞬间跌到了谷底,那份还有五年才到期的合同,就是他们的软肋,虽然他们回怼了赵鸿运,也过了嘴瘾,但真要是四会合同,他们也不知道后果,三人心情很沉重,甚至有些后怕。
“赵鸿运说打官司是真的吗?”
老房担心地问。
“这…这小子真敢这样做!”
李忠也不像刚才那样慷慨激昂了,叹口气,“说…说白了,就是要跟我们耍…耍无赖。”
“就怕遇到耍无赖的!”
老房眉头皱地更紧了,“他们要真这么干,我们还真是赔不起呀。”
李忠也顿觉无力:“这…这要是老万还活着,花…花卉互助小组早就变成公司了,没彩虹公司啥事了,说不定,公司早就有高楼大厦了,我…我们也早就成了公司的股东了。”
往事不堪假设,老房和小黄也是无奈地叹息,现实终归还是现实。弱者的生存只能是随缘就势,借力打力,任何直球对冲,只会增加没有必要的痛苦。
周光远把赵鸿运拽回了办公室,赵太和周宝明也跟进来,四人紧急商议如何避免合作花农集体出走。
“李忠这个酒鬼,就想着法跟我顶牛,真他妈晦气!”
赵太骂道,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个口子,绝对不能开!否则万嘉卉他们就会得寸进尺,如果有一个人加入了云端花卉,后边就会跟着一排!”
“要把老房、小黄和李忠先安抚住。”
周宝明主张怀柔,各个击破,建议说,“老赵,李忠是你家的亲属,你去李忠家,尽量满足他的条件,只要他不离开彩虹公司,一切条件都可以满足!我去老房和小黄家。”
赵鸿运想了想,点点头:“行!如果他们同意出租地的话,就优先租给我们,价格绝对让他们满意。实在不行的话,入股也行。如果这些都不愿意,退一万步,即使他们自己种花,我们也不报复,收购鲜花时,他们的鲜切花价格,我们会尽量提高,以德报怨。只要他们不加入云端花卉就行,这是我们的底线!”
赵太和周宝明匆匆出门,准备分头行动。
赵太边走边抱怨:“哎,跟李忠办事矮一头,心里真是不甘啊。”
“你们沾亲带故的,没啥高矮,好说话!”
“周宝明拍了拍他的背,安慰说,“亲家,先委屈一点,把他们安抚住再说吧。”
李忠一回到家,就着急跟妻子杨凤娟商量这事。自己家的土地,是否入股云端花卉?李忠也提了自己的担心,赵鸿运他们不会轻易放任他们这样做,甚至有暗中搞破坏的可能。
“树…树挪死,人…人挪活。赵…赵太、赵鸿运…这爷俩一肚子坏水,但…但只要你支持,我就跟他们斗一把。”
李忠大有开拓新生活的强烈愿望。
杨凤娟却很谨慎:“我们跟赵太必定是亲戚,搞得鸡犬不宁的,不好吧?但要从展前途来看,万嘉卉那里,应该更有展。”
李忠眼睛直放光:“我…我就赌一把,去…去云端花卉!小万那个孩子,心眼不坏。赵…赵鸿运这家伙,又狡猾又没人情味。昨…昨晚喝酒,我们一下子想起了跟老万在广州的时光,当…当时的心里呀,就觉得,还是那样活着,舒坦!”
杨凤娟毫不犹豫地说:“别做梦了,此一时彼一时。要我看啊,和这两家公司合作,如果挣得都差不多的话,只要鸿运他们不糊弄我们,就没有必要得罪人,还是暂时不要动。”
李忠不乐意:“我就看不惯鸿运飞扬跋扈的劲。”
“你都这个年龄了,还这么愿意斗气,没必要。”
杨凤娟安抚道。
李忠和杨凤娟你一句我一句地正聊得热火朝天时,赵太走进了院子。俩口子看见赵太,虽然刚才说的话赵太没有听到,但他们还是有些慌张和不安。
“我的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