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漓冷眼回答道:
“道远师父不必为他说话了,粥中藏有鸩毒,若非机缘巧合,我与陛下还没有吃下此粥就被孙太医现粥中的蹊跷,恐怕现在在您面前的就是我和陛下的尸体了。”
道远大惊:“什么?!鸩毒?”
道承也吃惊地把头抬起来,不可置信地盯着桌上仅剩的一碗白粥。
这世间剧毒,指甲盖那么一点就足以要人性命。
在这佛门之地,怎么会有鸩毒呢?
顾江漓又道:“道承若不是一早就知道粥中有问题,为何本宫刚刚让他品尝这碗粥,他却犹豫再三久久不敢入口?
“有此等害人之心,有违佛门道义,难道道远师父还有为他求饶吗?”
道远神情紧张地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道承,又看了看还在气头上的皇帝,最终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作孽呀,真是作孽呀。”
眼见道远没了话说,道承积极地开始为自己辩解:
“陛下饶命啊!贫僧真的不知道那是鸩毒啊!
“她。。。她明明说。。。那是巴豆粉的!吃下去只会让人频繁入厕而已,不可能会伤人性命的呀!
“陛下,贫僧是被人诓骗了,贫僧是被人利用了,贫僧真的没有谋杀您和娘娘的意思啊!”
他框框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你说的这个‘她’是谁?”
道承吓得半点不敢隐瞒,忙说道:
“是一个名叫杜文秀的妇人,半个月前她来到庙中上香,便在庙中住下了。。。。。。”
道远突然开口:“那个妇人?她不是两日前就下山了吗?”
“她。。。她没走,她向我哭诉,说自己家道中落,已经无路可去了,央求我将她暂时留下来。我。。。我于心不忍,就让她住到了后院的柴房中。”
道远又是一阵叹气:“道承啊,你识人不清,老衲早就告诉过你,那个妇人心思不纯,城府极深,来此庙中,并非真心向佛,实乃包藏祸心。你却不听善言,与她过多交往,真是害人害己啊。”
道承自知自己理亏,不敢辩驳。
顾江漓蹙眉,杜秀文,这个人的名字她没听过。
但是皇帝却面色古怪,他低沉的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