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反手摸出钱包,在阮清安的面前扬了扬,小模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好整以暇地看着阮清安。
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现如今被打落尘埃,以前哈巴狗似的二世祖们,每个都想看热闹。
可阮清安依旧微抬着下巴,铅灰色的眼中目下无尘,高傲得俯瞰着世间,甚至能入她的眼,都好似是莫大的恩赐和奖赏。
她从来都是傲慢又恶劣的,像艳丽的花。
阮清安好听的嗓音拖长:“原来你的财富只是那一张张卡吗,小弟弟?那你真失败。”
“阮清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阮清安轻笑着,弯下腰,眼带怜悯:“都是成年人了,你的名下没有赚钱的公司吗?我以为所有人都有呢,看来你不算在其中。”
她的笑容越恶劣。
没接管集团,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他一时间所有的声音卡在嗓间,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阮清安提着包,径直走进咖啡厅内,气得一把拍在方向盘上。
“妈的,老子就不信她真能翻身!”
小模特也不敢触霉头,只能小心翼翼地说:“她就是落魄了,硬撑着呢,怨气大得很——”
“但依我看,好像你们的怨气比鬼都重。”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话语中的讽刺更甚,那年轻人没好气地嚷嚷着:“谁啊?”
直到他抬起头时,就见骆逾明正撑在车窗边缘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深色的眼底墨绿翻涌着危险的神色。
他的呼吸一滞:“骆,骆逾明?!”
而骆逾明则垂下眼,漫不经心地敲着车窗:“你似乎是以前跟着她的哈巴狗吧?如果不怕和骆志宏一个下场的话,记得把嘴巴关严实点。”
他一顿,笑容渐深:“听说,骆志宏都被送去医院了,还是差点变成残废。”
“真遗憾,对吧?”
那年轻人彻底沉默了。
不等小模特反驳骆逾明的话,下一刻他已经关好车窗,油门一踩,跑车疾驰而去,生怕多停留一秒就会被噶了般。
骆逾明这才直起身,凝视着咖啡厅的方向,这次阮清安会见韩家的事情,最好不要被现才行,若是那人不知道管住嘴,那也别怪他了……
而此刻,咖啡厅的包间内。
还没等阮清安走进去,便听到里面传来苍老的声音,强硬而冷漠:“阮清安,你又想找我们做什么,若把韩家当做工具,那就不用见了。”
连门都还没进,就被直接宣判死刑。
阮清安的心沉了几分,没想到原主已经把和韩家的关系作到了这种地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