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看見人肩膀一抖一抖的。
……完了半天人家在笑。
盧喻從胳膊里抬起半邊臉,就露了一雙眼睛和一半的鼻樑,清亮的眼眸彎的看不出原本的形狀。
「笑啥。」季霄被他弄的有點不好意思,兇巴巴地問。
結果人笑的更開心了。
季霄有點想揍人。
只見盧喻起身,去撈季霄的胳膊,「走。」
「走哪?」季霄莫名其妙。
「帶你去吃夜宵,不學了。」
季霄:「???」
還沒反應完全人已經被盧喻拉起來了。
盧喻單手勾著他脖子,帶著季霄往外走。
「說話不要這麼彎彎繞繞,說一句我就是捨不得盧喻這麼難啊?」
「我沒有。」季霄爭辯。
「嘖,」盧喻不理會他的口是心非,「你是不是其實蠻喜歡我的?」
「我們班的人都挺喜歡你的。」季霄回答,表示自己不過是跟隨了大眾的思想。
盧喻那邊笑的更開心了。
。
盧喻為了季霄的分班考殫精竭慮,考前兩個星期天天壓著他做練習,季霄覺得他在做無用功。
卻也不好拒絕人的好意。
直到考前一星期,盧喻的電話頻繁地多了起來,且接完電話的臉色都不太好。
季霄偶爾能看到,來電顯示,「1」。
是家裡的事情吧,他想。
盧喻安排好季霄的複習計劃,那幾日幾乎沒回來過。
。
分班考過於慘烈,學校可能忍這幫兔崽子忍太久,專門逮著機會故意羞辱他們。
陳銘直接趴在桌子上,虛脫,生無可戀,「我覺得我得跟我爸商量一下回家買塊地,現在開始興許今年過年還能吃上自己種的大米。」
就連程飛揚此等學霸也皺皺眉,「數學最後三個大題都沒寫完。」
季霄倒是沒什麼所謂,簡單他也是這個水平,難他也是這個水平。
「哎不說了,考完了慶祝一下,話說老季,喻哥最近去哪了,都沒見著他。」陳銘說。
季霄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走嗎,門口大排檔?」
「走。」
吃飽喝足跟人告別,季霄又接到了他老爸的電話,尋思著又有啥破事。
「怎麼了?」
「這個周末,回來一趟。」
「幹嘛?」
「一個朋友的葬禮,為表尊重,得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