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屜里鏡子頭梳水啊乳啊口紅啊香水啊一應俱全,平常說話細聲細氣,走路娘里娘氣的。
最經典的莫過於語文課上演繹的回眸一笑,不說百媚生,十媚生總是有的。
從此楣娘娘的名號傳的響噹噹,學校里人盡皆知。
周汝楣本人壓根不在意別人奇怪的眼神,為人豁達,我行我素,但是總有那麼一些人閒著沒事找事。
奇怪的動物會被保護起來,奇怪的人卻要遭受排擠,人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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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欺凌的那個男生,季霄一看,嘖,真是冤家路窄。
鍾昌恆照著周汝楣的眼睛,強迫他抬頭看自己。
一邊逼著人家叫「討厭~」
季霄覺得這人有病,鍾昌恆自己叫的「討厭」明明就比周汝楣好聽多了。
鍾昌恆踢了踢周汝楣的半邊屁股,「這,賣沒賣過?據說賣屁股比賣*賺多了,啊?是不是啊?講出來大夥開開眼?同性戀,死變態。」
縱使混帳如季霄陳銘之流,也聽不太下去有些過於污穢不堪的爛話。
季霄搖搖頭。
他這輩子估計和鍾昌恆是永遠都不可能冰釋前嫌了。
之前那堵牆只會越堆越高,越壘越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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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昌恆就三人,完全不是季霄對手。
十分鐘後,季霄收穫一句「給老子等著」。
周汝楣從地上爬起來。
「謝了。」他苦笑。「但是你以後估計麻煩了。」
「屁大點事。」季霄說。
「你不怕我?」周汝楣說。
季霄看他。
「他們說的同性戀……」周汝楣神情有些難為情,更多的是無奈,「是真的,你就不怕我以後纏上你?」
周汝楣長得白白淨淨,尤其一雙眼睛,賊亮賊大,要是是個姑娘的話,鐵定好看。
季霄沒研究過同性戀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所以談不上喜歡或者厭惡,更具體點講,他其實連異性戀都沒怎麼搞明白,感情史一片空白。
但是他知道一個道理,少對別指手畫腳,在不打擾其他人的情況下,自己喜歡怎麼過那完全是個人自由,別人無權也沒理由干涉。
三觀這么正的道理當然不是他爸媽教他的,是他小時候王阿姨跟他說的。
季霄搖搖頭,「又不是沒被纏過。」
多一個少一個問題不大。
周汝楣失笑,「……我總覺得你是在炫耀。」
季霄笑笑,「早點回家吧。」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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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被盧喻收拾了一頓之後,鍾昌恆在學校看到季霄會稍微收斂一點,但是最近,對季霄的敵意不降反增,到了看著人的眼神都能活活吃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