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盧喻不讓。
「我真不會,你給我講也聽不懂啊。」季霄欲哭無淚。
大周末的被盧喻摁在椅子上摁半天了。
硬是給他講了好幾道大題的解題方式。
盧喻恨鐵不成鋼,同樣是校園一方大哥,你怎麼和我差這麼多?
在盧喻看來簡單不過的知識點,季霄就是整不明白。
他心就不在這。
盧喻在講的時候他一直盯著人家翕動的嘴唇看。
心裡天馬行空出去半天收不回來。
季霄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毛病,聽別人說話喜歡盯著人唇看。
盧喻的唇色很淡,上唇比下唇薄,都說唇長這樣的人薄情。
「i1oveithenyouca11me……」
盧喻停下,季霄拿過手機一看,是季盛。
他看了盧喻一眼,盧喻也看他,就在人面前接起了電話。
「怎麼了。」季霄問。
「那個變態判了,死刑,手上還有幾條人命。」
季霄唔了一聲,他其實不太關心這個。
「還有事嗎?」季霄問。
「我給你找的大學生,還在嗎?」季盛問。
季霄看了一眼盧喻,「嗯。」
對方似乎有一些詫異,但是隨後似乎自己想通了,「也是,上次出事是他帶著人去找你的,跟人相處的怎麼樣?」
季霄沒說話。
季盛那邊也沉默了一會,最終只是嘆了口氣,似乎對自己的兒子了如指掌,篤定自家兒子終究是受不了跟一個陌生人同住一個屋檐。
「一個月也到了,你要是實在覺得別人在你不舒坦,我也隨便你了,我這邊讓劉秘書把合同斷簽了,回頭到點了人也就走了。」
「別!!」季霄突如其來的一聲不僅嚇著了季盛,還嚇著了一旁的盧喻。
「別什麼?」季盛說。
季霄又看了一眼盧喻,「他說他還想再干一個月。」
季盛疑惑,拿下手機看了看,確定是自己兒子,「他說還想再干一個月?然後呢?你同意了?」
「人賺點錢不容易,你們反正錢多的沒處花。」季霄說。
季盛依舊覺得這不像自己的兒子,「季霄?」
「反正就這樣,他要是想干你就讓他再多干一個月,我沒意見,我這學習呢,要沒別的啥事,掛了啊。還有,那啥,合同別斷,你問問人還想不想干,別隨隨便便斷啊。」季霄叮囑了一番之後急匆匆的掛了電話。
生怕他爸看出什麼端倪,問他別的問題。
季霄掛了電話就見一旁的盧喻頭低下去了,埋在自己的胳膊里。
他心想人這是幹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