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朝廷的中央兵力则不满8万,形成外重内轻的军事局面,地方重臣反过来威胁朝廷,我颜真卿深为朝廷的安危担忧呀!”
“听颜大人这样分析,”
魏卓卿说,“在下也感到了朝廷的危险。如果安禄山反叛朝廷,朝廷只有8万兵力,怎么抵挡他的2o万重兵?如果圣上不采取果断的措施,很快定会给朝廷和百姓带来巨大的灾难。”
“杨国忠是圣上身边的重臣,也是手握实权的奸臣。他虽然不会反叛朝廷,却一直把圣上蒙在鼓里,使圣上做出误判或出错误的旨意。
“他同安禄山的党争已经公开化了,非常激烈。如果安禄山造反,杨国忠是罪魁祸之一。”
后来的事实证明颜真卿分析得很正确。
“我是安禄山提拔的太守,”
颜杲卿说道,“他对我有知遇之恩。但是,我更是大唐帝国的臣民,我效忠的是大唐的社稷和大唐的天子。不论是谁,只要他反叛朝廷,我都同他势不两立。对此我绝不含糊。”
“我得到的确切消息是,”
颜真卿小声说道,“安禄山和史思明已经联合起来,已有起事之嫌。”
“我觉得安禄山不会,”
这时,颜杲卿还不相信安禄山会反叛朝廷:“他以前是个什么人?圣上对他可不薄啊。”
“但是他不懂得感恩。”
“他不但是拥有重兵的封疆大吏,还是贵妃娘娘的干儿子。圣上和贵妃娘娘都很宠他,重用他。他想得到的都得到了,要拥有的都拥有了,没有理由反叛朝廷呀。”
“据我所知,”
颜真卿说,“杨国忠是安禄山的大恩人,安禄山兵败问罪时,如果不是杨国忠拉了他一把,他的头早已不在项上了。
“安禄山得势以后,不但没有报恩之心,还在杨国忠面前摆谱,同他在皇上面前争宠。”
“这就是安禄山的不是了,安禄山是突厥人,他们可能不懂得什么是报恩。”
魏卓卿说。
“所以,杨国忠对安禄山非常不满,两个人的关系不断恶化,杨国忠守在皇上身边,常在皇上面前给安禄山小鞋穿,说他的坏话。
“安禄山有几件大事就是因为杨国忠从中作梗,没有办成,而这些事都被安禄山知道了。因此,安禄山同杨国忠结下了深仇大恨。”
“安禄山同杨国忠之间的矛盾,怎么会引起他反叛朝廷呢?”
颜杲卿问。
“这得问杨国忠,他不断地在圣上面前说安禄山有反骨,是大唐的一大祸害,而这些话又传到安禄山的耳朵里。再加上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添油加醋,久而久之,安禄山便有了心病,一旦圣上对他起了疑心,他就完蛋了。”
“是呀,有一个人老在圣上面前说你的坏话,说不定有一天圣上听进去了,不是大祸临头了吗?安禄山不得不反。”
魏卓卿被人逼过,深受其害,体会深刻。
“据可靠消息,”
颜真卿说,“安禄山和史思明正在暗中招兵买马壮大自己的实力,如果他们真的反了,我们怎么办?”
“请颜大人放心,”
魏卓卿说,“我一定守住粮仓,不让一粒粮食流到叛军手里!”
“好,有你在,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