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雪見小聲說:「我就是想……」她只是著急。
「你這個大管事,底下還有三個小管事,」周博敲敲她的腦袋瓜,抿嘴一笑道:「如果你是這三個人,你的東家天天圍著你,監督著你,你會高興嗎?」
他們自然是高興的,有這樣的一個俏佳人每天陪著,是個男人都樂!憑什麼自己的丫頭,讓別人賞心悅目去?
「你說得對,」雪見越來越沮喪地說:「不過,我真的沒有監督他們三人的意思,我只是……」
「有事讓多福捎話過去就行。」周博才不高興她天天出去,何況天氣越來越冷,這丫頭風一吹都能吹跑的樣子。
「唉,」坐正身子,雪見愁眉不展,「那我以後不去了?」
周博沒有說話,只看著她,好吧好吧,雪見承認自己兩世為人,卻是第一次自己挑大樑做事,有些凌亂了。
「雪見知道了,」習慣性的偎進周博的懷裡,雪見小聲地說:「大郎,我會不會很笨。」
「是呀,」周博很自然的實話實說:「你一直就很笨……呃,」不由停下來,吸著氣。
「那大郎你說我該怎麼辦?」
周博想出來的辦法很簡單。
三天後,他很乾脆的帶著雪見出門了。
雪見雖然很放心不下自己的第一桶金,但也知道其實自己也就是盜來個前世科學養殖的概念,具體的實施,還要靠古人的智慧和能力。於是很灰心的,又不無留戀的,一步三回頭的上了馬車。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能力真是有限得很。看來穿越也是一件技術活,你是學農的,你就得挑著種田方向穿;你是學化學的,你就得向著帶領全國人民奔小康的方向穿;你是公司白領,那麼穿越可選宮斗和宅斗;如果你啥也不是,就是宅人一枚,那麼,就只能祈禱穿一好人家,混吃等死即可。
雖然已是初冬,天寒地凍的,但馬車內銀絲炭不嗆人又溫暖如春。周博又命人在車內鋪了厚厚的幾床被子,怕會累到雪見。多福和車夫老王叔,也都圍得嚴嚴實實,還一人袖了個手爐。
先是去了安寧,拜會了白兼然和徐從安,然後又告知了白府里的兩位公子。
「博哥兒,你怎麼能夠如此行事?」待聽說他們二人要去遊玩一個月,白逸天已經是一怒而起,跳腳叫罵:「但凡有好吃的,好玩的,我哪一次少了告訴你們?」話里話外的,非要跟著一起玩去。
「根本就是兩回事!」周博直接就說:「我們馬車太小,實在容不下逸天你們主僕三人。」
「好了,麻煩找個好點的藉口!」白逸天冷哼一聲:「我們家也是有馬車這種東西的。」
雪見不禁菀爾,周家現在日子好過,家裡的東西越來越多,越來越全,也越來越精美,越來越奢華,想起來以前,到了冬天,只有冰床代步。那時候白逸天的馬車,可是用得很勤的。
白逸天又道:「想一想這一年來,我是如何對你的!」
如此哀怨的眼神,如此幽怨的口氣,聽得雪見抖落一身的雞皮疙瘩,差點直接得了風寒,她左右看著,問:「徐翁呢?讓他給備點藥吧,這縣令府,也太凍人了些!」
「徐先生回房間了,要不要不語去幫雪見妹子請出他老人家來?」不語看了半天的熱鬧,也來插上一腳,不言哪裡捨得光看不說話,也跟著說,「徐先生開了藥方,不言我就負責去鮑郎中的醫館抓藥。」仿佛沒有看到雪見越來越青的臉,又加上一句,「看到是小人,可能鮑郎中打得折扣還多些。」
白逸天白了不言不語一眼:「雪見姑娘是說安寧比較冷,但帶著徐翁的藥,出了安寧就沒事了。你們一個去準備藥材,讓徐翁多開幾道去寒的方子,一個去收拾行禮,務必要多帶一隻藥罐。」
汪從寒無語的看著表弟,看得出來,這是沒心沒肺無敵三人組呀。反觀周博,倒是一臉雲淡風輕,完全把白逸天當成空氣的樣子。
「看來逸天也要出門,那我們就不打擾了,一個月以後見!」周博拉著雪見的手,「就此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