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寂下颌轻轻的点了点,如果不是她眼神好使的话可能真的就错过了。
景渺渺脸颊红,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自然一些:
“你乖乖配合,我扶你去。”
别以为小社恐好糊弄,昨天他就是故意害她摔倒的,她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计较……
钟离寂的床头有供他起身的便利扶手,刚好减轻了她的麻烦。
景渺渺一条膝盖跪在床边,俯身去抱钟离寂的手臂。
有什么东西贴上了他的脖颈,钟离寂猛地抬手推开她:“别碰我!”
他的手剧烈的碰到了柔软的身躯,身侧仿佛有一只小猫突然跳起:“你变态……你下流!”
有淡淡蔷薇香残留在鼻尖的空气里,他才意识到那触感是她的饰。
钟离寂垂下手,硬巴巴的冷道,
“别突然碰我。”
景渺渺轻轻的揉着自己的心口,湿漉漉的眼睛委屈的红:“我之前明明都已经告诉你了……”
那股淡淡的玫瑰香又凑近了,景渺渺道:“这次你的手规矩点,不许乱摸。”
最后一句小声呢喃没有逃过钟离寂敏锐的耳朵。
如同小奶猫一般委屈的尾音夹杂着一点点哭腔。
冷白修长的手搭上景渺渺单薄肩膀时,钟离寂饱含恶意地想:白缈这个女人想必很适合在床上哭。
景渺渺让钟离寂双手搭在自己瘦弱的肩上,努力将他扶起。
攒着浑身力气,猛的拖着钟离寂站起身来。
钟离寂再瘦,偌大骨架在这儿摆着,身体虚弱,双腿不良于行,近乎全身重量都压在景渺渺瘦弱的小身板上。
景渺渺被他压着,好像蜗牛拖着一个大号的壳,半背半拽地挪到洗手间去。
短短一小段路,足足挪了十分钟才到。
景渺渺气喘吁吁的在心里抱怨,亏得钟离寂生事故后瘦了不少,否则她早被压趴下了。
额都染了湿意,玫瑰香若隐若现,愈甜腻,仿佛一把小钩子勾的人心痒痒。
她松口气,扶着钟离寂转向马桶,把马桶盖掀起:
“好了,你上吧。”
卫生间里也没有适合他用的扶手,景渺渺只能站着充当人形小拐杖。
扭开头等一会儿,没听见动静。
又转过头来,只见钟离寂一手伸进睡袍的下方撩开,动作缓慢又犹豫。
他敏锐地转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你看什么?”
景渺渺心虚的红了红小脸,然后开始装傻充愣:“……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