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替他搓背小蛮的心声,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了。
“四少爷真坏,怎么都不碰人家呢?是嫌人家年纪大?还是嫌人家没那个小翠漂亮?人家是姑娘家,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自荐枕席,也很害羞的呢……”
魏驹哭笑不得。
当个正人君子,还真坏?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一身赤色喜服的魏驹已经随父亲站在了虒祁宫门口。
赤色是他们魏氏一直以来的传统服色,鲜艳张扬,绣满金银章纹的喜服,衬托得身材高大的魏驹英俊潇洒。
虒祁宫门口的守卫十分尽责,仔细查验过他们手中的符节后,才准许他们进入。
虒祁宫修建得富丽堂皇,奢华精美,不亚于魏驹后世见过的紫禁城。
在这个生产效率低下的时代,营造这么一所庞大的宫殿,难怪当年招致民怨沸腾,连石头都开始说话了。
晋公殿里,已经有朗朗笑声传出。
两个中年男人正勾肩搭背、唾沫横飞地争辩。
“哈哈哈,子瑕兄,此言差矣!”
“主君,这,这如何使得?”
“你我本是同根同源,一百年前是一家。你的女儿,便是寡人之女。”
“如此太过僭越,太过僭越……”
“不过就是把寡人这空旷荒寂的宫殿,借给你们办场婚礼,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
“寡人决定了,一会儿让夫人认寺玉作义女。义女成亲,用义父的宫殿,岂不明正言顺?”
“这……实在太抬举小女了!”
“子瑕,不过几年不见而已,怎么变得如此啰嗦,全然没有当年的杀伐果断!”
“此事若让我家娘子知晓,必定要骂子瑕僭越,太过张扬……回家后不好交差啊……”
“哈哈哈,子瑕啊子瑕,你这样英俊潇洒、文武双全的奇男子,居然也怕夫人?”
魏驹暴汗。
一身黑袍深衣的高大英俊中年男人,正是魏驹的岳父,弥子瑕。
岳父他老人家怕老婆?
另一个中年胖子一身镶金边红袍,蓄着短髯,自称寡人,看来就是晋国国君姬午了。
听到脚步声,姬午与弥子瑕还勾着肩搭着背,一同看向大殿门口。
魏洵赶紧行礼:“下臣魏洵拜见主君。”
魏洵话还没说完,国君姬午就大步走近,一把拉过正要行跪拜礼的魏驹。
姬午把魏驹拉到国君宝座前才松手,自己坐上宝座,挥手道:“快行大礼,寡人收你小子做义子!”
魏驹大惊。
魏洵已经三步并作两步赶上来,连声道:“使不得,使不得!”
姬午冷冷说道:“有何使不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