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到现在他还可以装出一副关心我的样子,很好,既然他这么喜欢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玩这种无聊的猫捉老鼠的游戏,那我就奉陪到底。
我很严肃的提醒他:“爸,最好是你说的这个样子,如果让我知道了一些别的事情,我一定不会客气,到时候,‘爸’这个称呼怕是要换了。”
说完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回自己的房间,小叔子突然站在门口,吓了我一跳,他若有所思的盯着我,表情很凝重。我心虚了,刚才的话他都听到了,我这么跟他父亲说话,他一定是生气了。
我楞了几秒,他丢下一个复杂的眼神转身回房了,居然什么都没有说。这倒挺让我意外。按理说,我那样子跟他父亲说话,他应该会帮公公说我几句的。
不管了,不想让公公再纠缠上来,我立马将自己锁进房间,开始整理衣物。
我可没有说气话吓唬谁,说搬马上就搬,这里我是真的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比起婆媳争斗的家庭,这样诡异的气氛更让我窒息。
家里有个会偷人内衣的公公,我还怎么敢继续睡在这里。这次失踪的是内裤,下次呢,难保之后不会生更多让我恶心的事情。
收拾了一箱子衣物,我就给方青山打电话,如果他不同意跟我一起搬去房子,我就告诉他公公的所作所为,他若再说一个不字,不用求他,我自己会搬,到时候,我就不是搬去房子,而是别的地方。
电话一直占线,我挂了隔一会继续打,还是在通话中。
现在不是下班时间么,怎么会有这么长的电话要打。
突然变得不安起来,脑海中又闪过那个女人的身影,我像是被抽空了力气般一下子瘫软的坐在床沿,方青山,这个关节眼上,你要是给我戴顶绿帽子,我会崩溃的。
真的,如果他真的和那个女人不清不楚,我会连想死的心都有。
只身一人不顾家人反对从异地嫁到这里,无非就是图个安稳幸福的婚姻生活,若不是爱方青山,不是因为他也爱我,我何必要受这种比肉体折磨还要煎熬百倍的精神折磨。
大概过了十分钟,我又拨通方青山的号码,这次直接提醒关机。
整个人都炸开了,脑子嗡嗡作响,一片混乱。我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房间绕来绕去,大脑被这些天生的事情充斥的满满的,婚礼上的尴尬事件和公公的反应,婚夜被公公吵的没有心情,还看到公公闻我的内裤,房里的死猫,死蟑螂,加了番茄酱的生日蛋糕,到现在不翼而飞的内衣。。。
天呐,这些天我都经历了什么?这真的是一个寻常人家吗?
我开始觉得自己当真陷入了一个无底黑洞,下面还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不敢想象。还有那个女人,虽然看上去不起眼,可怎么都是我心里的一片敏感,情绪只要一波动,我就能想到她。
这种日子再过下去,我真的要人格分裂了。
不管了,如果方青山还不回来,我就先住到林秀雯那里去,明天一下班我就回来拿床单被子直接搬过去。
等我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方青山终于回来了。
一身的酒气,在公公的追问下踉踉跄跄的推门而入,钥匙啪的一声掉下地上清脆的声音,迫使我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也让公公的‘为什么’戛然而止。
方青山看见我的大包小包,顿时清醒了,眯着眼问:“你这是干什么?”
我对着他的眸子,毫不示弱:“搬家。”
“搬哪去?”
他走到我身边,逼视我。
我轻蔑的笑了:“搬房去,你应该问我为什么要搬吧?”
眼神绕过方青山黑黑的脸,看向公公,他缩着脑袋,想要退出去的意思。方青山意识到了什么,顺着我的眼神看向公公,问:“为什么搬家?”
“为什么?呵呵。问你爸去啊。”
我不屑的笑了,弯下腰继续整理衣服。
方青山一步一步走到公公身边,我以为他真的去问了,没想到他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爸你先去睡吧,我和梦琪说话。”
气死我了,到现在他还护着公公。
随着房门被带上的声音,房间里突然变得寂静了,只有方青山重重的喘气声,伴着浓浓的酒味。
很显然,他生气了。
现在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果然,他走到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重重的砸在地板上,嘭的一声,杯子在我脚下炸开,粉碎了,吓的我捂着耳朵跳到一边。
“方青山,你干嘛?有病啊。”
我的火气完全被他这个动作撩起来了。
他依旧眯着眼,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拳头也越握越紧,我看得出来,他在控制自己的怒火,如果我不是他老婆,而是外人的话,估计他的拳头早就朝我挥过来了。
就在我慌乱的想要逃离的时候,他一把抓过我的肩膀将我重重的甩到床上,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欺身压在我身上了,只是他并没有作另外的动作,而是一把捏着我的下巴,咬着牙警告我:“肖梦琪,如果你再这么无理取闹,我不能保证我的拳头不会打在你身上。”
说话间,他的另一只拳头就重重的落在我的耳边,打在床上,陷下去一个深深的洞。我知道他这是警告我。
委屈的眼泪早已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的不肯流下来,面对他的暴怒,我也不愿妥协一分,迎着他烧得火红的怒眸,一字一句的说:“方青山,我和你结婚,不是为了忍受,在你说我无理取闹的时候,请你问问你自己,问问你家人,你们给了我什么,我才会如此反应。”
这句话戳到他的软肋了,他向来讨厌我说他的家人,尤其是公公,只要我一有倾向提公公的不是,他就立马翻脸。可这一次,他是真的开始思考起来,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他总是了解我的脾气的,若不是真的把我逼急了,我也不会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