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有一事禀报……事关太子,重可至……江山社稷。”
皇上瞬而皱眉,道了声:“哦?何事?”
闻声,太子面上的笑颜突然僵住,猛地抓住桌沿,难以理解的看向起身的祁录,像是要将她千刀万剐一般。
祁录有些胆怯,不敢看向太子那边,只是继续道:
“父皇……四皇兄之前陷害父皇之事,并非是误会一场,而是太子殿下……蓄意为之。”
“五皇妹?此话怕是不妥吧?我已与父皇解释清楚,此事皆是六皇子心生妒忌所为,五皇妹难道……不记得了吗?”
太子咬着牙道,虚着眼看向五公主,手上攥着腰带上的黄穗,便是提醒她七皇子祁陌,可还在他的鼓掌之中。
皇上眉头皱得更深,只道:“确实如此,录儿莫非是搞错了?”
祁云眼见此时局面僵持,也起身道:“父皇,这……皇兄已是太子之位,自然是没有必要记恨他人的。除非是……想要趁机除掉其他皇子,用以扫清成君之道。不过,儿臣觉得皇兄并非这般为人,此事也定然不是他所为。”
一语点醒梦中人。
皇上闻言沉思了半晌,此话表面上是让太子脱罪而出,实则是三皇子暗暗提醒太子并非毫无野心之人。
太子听到祁云句句是替他讲话,一时之间,竟不知道是作何反应。
祁云抬眼看了看右手旁的四皇子,祁赭也立马反应过来,起身看向祁云狠戾道:“三皇兄,你怎的还替他说话?三皇兄可知太子……他曾亲笔写下密信,令人在出征之时要将你赶尽杀绝!”
祁云状似震惊道:“四皇弟,此事当真!?”
太子一听立即震怒大喊:“一派胡言!!父皇……父皇,儿臣绝无此心!儿臣向来安分守己,从未起过残害手足之心。”
他转过身来死死盯着四皇子,衣袂也顺势而起,故作姿态只道:
“四皇弟,你怕是想污蔑于我吧?储君之位未降临到你头上,你心生妒忌也是难免的,皇兄并非心胸狭隘之人……只要你乖乖说实话,皇兄定不会责怪于你。”
祁云看着右侧一众王爷重臣也不敢多言,此时帮谁说话都是不利之举。台上之人已经是一副疑虑微怒之状了,若是惹得父皇龙颜大怒,那都是一句话掉脑袋的事。
四皇子看都不看太子一眼,只对台上道:“父皇,凡事讲究证据,儿臣自然是有所把握,才会信誓旦旦出此言。”
皇上微怒道:“那你说,证据在何处?”
四皇子从怀中拿出一封信,“请公公交于父皇查看。”
赵公公立即走下来,双手捧着信,转身恭敬的奉给皇上。
台上之人拆开信来,逐列逐句的看了去,越往后面色越是难看,好比要变天似的。
祁云见此,皱了皱眉头,也作了一副无辜之状:“父皇,儿臣在军营之时,确实……有人想至儿臣于死地。好在儿臣受这锦国诸位天神庇佑,这才死里逃生,得以回国面见父皇……”
祁云压了压眉头,心想:就算父皇从来冷漠,对他毫无同情之心。怕是也不会不顾皇家颜面,让亲王重臣见此难堪。
皇上大手一挥,直接将信扔了下去,振聋聩大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