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霄当即一个激灵跳起来,一脚踹向秦煦:“别睡了,皇上问你话呢。”
他一脚把秦煦踹了翻,秦煦清醒一瞬,若无其事地坐直身子,道:“回皇上,臣没睡。”
安乐:“说话的时候,把眼睛给朕睁开啊喂!”
安乐忍无可忍,让侍卫把秦煦丢出去。
秦煦扒住隽霄的腿,哀嚎:“求皇上再等等,等到我家老头睡了,我就回家。”
隽霄一脸慈爱地摸摸秦煦的脑袋,也求情:“皇上您看他多可爱呀,咱们把他留下来吧。”
安乐向殿前的侍卫招呼:“把他们两个都丢出去。”
隽霄脸色一变:“秦煦我警告你赶紧把我的腿放开,我清白无辜,我从身到心都向着皇上,我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死人,你再对我动手动脚就休怪皇上要为臣妾做主了!”
秦煦说:他推掉了与闵家姑娘的婚事,也推掉了与柳家姑娘的婚事,还推掉了与赵家姑娘的婚事。他爹叹气,说既然你心有所属,他也就不再强求。
安乐问:“那为何不敢回家?“
秦煦神情古怪地看安乐一眼:“我爹说我能有今日的成就,全是托了陛下的福,是陛下仁德心善,引我入正道,把我从一介纨绔,教育成根红苗正,一心为国为民的好公仆。既然我不同意和其他姑娘的婚事,那我就麻利地滚进宫中,以身相许,报答陛下的大恩大德去吧。”
“然后……”
“我爹就要废掉我的武功,打断我的腿,把我活活打成不会看书识字的傻子,因为后宫讲究男子无才便是德。”
秦煦说完,后怕地打了个哆嗦。
安乐不由肃然起敬:秦掌院,也是个狠人。
她难得大慈悲,跟秦煦讲:“朕陪你回家一趟,把期中的误会解释清楚如何?尤其突出一下你对解酒儿的一往情深,非她不娶。”
秦煦问:“解酒儿是谁?”
安乐心疼地说:“傻孩子,‘解酒儿’就是你暗恋多年的那个采花贼的名字。”
秦煦默念了一遍,疑惑道:“这不是你让我抓的那个刺客吗?”
“刺客抓到了吗?”
不提还好,一提秦煦很激动:“她太过狡猾,臣多次设下陷阱,却屡屡被她逃脱。”
安乐更是心疼:“所以,刺客抓不到,你——孤独到终老。”
秦煦:!!!
安乐说完,又道:“你想不想让朕去跟你爹解释?”
秦煦连连点头:“想啊。”
安乐便是悄悄跟他附耳说:“那你掩护朕,咱偷偷地出宫去,微服私访。”
秦煦趁其不备,敲晕了隽霄。
安乐假意要歇息,禀退了侍卫和侍女。她换上早先解酒儿留下的侍女服。衣服尺码有点大,她挽了挽袖口,腰间束带多绕了一圈儿。又笨手笨脚,给自己左右各扎了一个朴素的小揪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