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一直等到下午,我才听到了几声轻轻的敲门声。
我精神为之一振,立马从床上跳了下来,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小跑着过去把门打开。
站在门口的,正是冯老。
我兴高采烈地刚要招呼他进来坐,就现虽然仅过了几个小时,面前的冯老,却和清晨在我门口的那个人判若两人。
清晨的他,神采奕奕,面色红润;如今的他,萎靡不振、形容枯槁。
“冯老,您这是……”
我担忧地问道。
这短短几个小时,到底生了什么?能让一个饱经沧桑的老头儿变化如此巨大。
“进去再说。”
冯老推开我,径直走了进来。
一进屋,他就问道:“有烟吗?”
我摸了摸口袋,掏出香烟,给他点上。
和冯老相处的这几天,我没见他抽过烟。
果不其然,他刚吸了一口,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我赶紧给他倒了杯水,在他身旁的沙上坐了下来,也不催促,静静等着他开口。
“小翟,如果那块壁画没有了,你还记得些什么?”
冯老连续咳嗽了几声后,将烟蒂狠狠掐灭,缓缓说道。
我闻言一惊。
早晨在61窟里的时候,他就问过我类似的问题。
难道忘了吗?
我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脑子里倒开始高运转起来。
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缘由,而是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
等等!
冯老说什么?!
如果那块壁画没有了?!
这是两个问题!
早晨的时候,他问我的还只是记得有什么区别。
怎么开了个会,前置条件就变成了“壁画没有了”
呢?
我正要张口询问,冯老摆了摆手,叹了口气,说道:“小翟,那块壁画没了……”
“没了!”
我立刻从沙上跳了起来,旋即又一屁股跌落在沙里:“怎么会没了呢?被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