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牙缝里凶狠地挤出了这几个字。
叶真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没烧啊,你可知道那幅壁画的年代?明代真迹!和那藏经阁同年而生。”
“你知道得还挺详细。”
“无相大师告诉我的。”
此时的叶真很是得意。
“无相大师果然知道内情!叶真到底有了什么手段,竟然谨慎的无相大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在心里想道。
“所以,我说你办不成!既然这点事都办不成,还合作什么?”
我轻蔑地笑了笑。
叶真沉思了一会儿,说道:“给我一个理由,一个合理得让我无法拒绝的理由。你知道的,剥掉明代壁画这种珍贵文物,十年青春都得耗在局子里。”
“被上级文物主管部门认定过的,才叫做文物。据我猜测,这幅壁画并没有在主管单位备过案,也就是说,它只是被无相大师所现,并没有被国家现。这样的东西,怎么能称之为文物呢?”
叶真内心在担忧什么,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立刻给了他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你这是偷换概念,强词夺理。”
叶真轻声说道,语气并不坚决。
“你知道我说的是对的。”
“那又怎样?无相大师绝不会坐视不管。”
“无相大师那里,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
我笑着说道。
无相大师能把喝退左右都要保守的重要秘密告诉叶真,他们之间一定有什么重大的合作或交易。
秘密之所谓秘密,那是因为你给的筹码不够。
筹码够了,秘密就会变成秘密交易。
见叶真还在犹豫,我又推波助澜了一下:“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修复壁画那是我吃饭的手艺。先把壁画剥下来,找到里面的线索,再重新修复回去,神不知鬼不觉。就算最坏的情况,被人知道了,你想想,那壁画早已破败不堪,早就到了该精心修复的程度了。我们一不向上级要经费,二不影响寺院的正常工作,完全自力更生、丰衣足食,这种做好事不留名的光荣事迹,说到哪儿去,都是功德一件啊。”
叶真微微点了点头,像下定了最后的决心:“行,我去找无相大师试试。但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我看得出来,无相大师对这壁画讳莫如深,肯定对他来说很重要。”
我笑了,用一句马屁送完了叶真最后一程:“我相信你的实力。”
“上车,这几天你就住在镇上的旅店,我都安排好了,没什么事最好不要出来。”
叶真打开车门,还做了一个“请”
的手势。
对于一个目空一切的世家子弟,能对我做到这点,并不能说明他有多谦恭,而只能证明我真正的价值。
“主宰而不是棋子。”
我在心里又默默重复了一遍。
叶真开着车,我坐在副驾,我们都没说话。
车停在旅店门口时,叶真突然问道:“你极力要求剥掉壁画,为什么?线索在壁画里面?还是在壁画下面?”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笑了笑,走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