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您养过狗么?狗这种东西。。。”
秦国相范雎洋洋自得的讲着故事。
一场本该严肃的御前会议,突然画风一转,变成了他个人的脱口秀。
文臣皆是谄媚附和者,武官们则默不作声。
秦王嬴稷的脸上充满了宠溺的笑容,不时点头,完全沉浸在相的话题里。
“一个人身边团结的势力再多,缺乏核心利益的捆绑,早晚也是会瓦解的。”
“利己行为的收益远大于利他行为时,每个人做出明智的选择。”
“至于。。。狗这种畜生,嚣张的吠叫,总是因为大棒的举起而骤然停止。”
范雎讲述着他如何用三天时间瓦解六国合纵。
燕、齐没有帮助赵国的必要性,孱弱的赵国才更有利于他们的复仇和扩张。
韩国这种狗一样的东西,只需一个威慑的眼神,便失去了抵抗。
六国之间的矛盾和懦弱,在绝大部分情况下都大于联合意志。
即便这一次是史上最强合纵,即便他们已经签订了初步的军援协议,依然被范雎轻易化解。
范雎:没有人,比我,更懂,外交。
群臣倾听相的外交手段,纷纷感受到了其炫耀权势,以及威胁的意味。
公孙启的双手藏在桌子底下玩手机,根本懒得听范雎说话。
大多武将们也听得懵懵懂懂,并非各位都缺乏外交理解能力,只是觉得与历史相比还差很远。
历史上的数次合纵连横,好几次都对秦国造成了灭国威胁,兵临函谷甚至直入关中。
这一次的六国合纵更像是史上最弱的一次。
所以相你也没必要把自己吹的太厉害,俺们觉着你不如犀和张仪。
秦王和相现了,诸多武官的表情走神,还有公孙启这个早会上刷手机的。
“相在讲他是如何破解六国合纵的,莫要走神了。”
嬴稷的眼神中带有一些呵责的意思。
众人端坐之后,秦王又继续摆着舒服的姿势,十分满意欣慰的看相范雎。
这个细节被在场所有人都看得清楚。
大王的对文臣和武将的情绪明显有温差,尤其是他看待应侯的眼神,多少沾点诡计多端了。
整场早朝会,几乎就是范雎一人的表演时间,完全没谈其他事务。
待到散会,秦王命大臣们散去,只领着少数重臣进入偏厅,继续进行绝密的军事会议。
武安君白起,一直就在此处等待。
他的归来被严格保密着,进出王宫都是化妆成仪仗侍卫,自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参加早朝。
大家纷纷跟武安君问候,白起平淡的点头回应。
秦王嬴稷什么都没说,直接坐在了主位上。
范雎则面带胜利者的笑容,侍奉着大王,从桌子底下拿出一瓶矿泉水摆好。
开会自然是文武分列而坐,但本次会议比例失调,文臣一排只有相范雎和监察总长王帛,武将那边却多的快坐不下了。
…。
大王伸手招呼,示意大家把座位换一换,两排人数整齐些。
卫戍司令郑安平最先响应,起身去到了文臣一侧。
国防大臣蒙骜看了看,带着自己儿子蒙武一起去了。
“我也坐过去吧,这样人数正好相等了。”
公孙启站起来。
原本派系分明的座位,他一打岔气氛就变了,而且启是坐在了文臣派和国防大臣派的中间。
但是这座位已经被早先来的郑安平占了。
公孙启一撇脑袋,你,换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