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景哭丧着脸,他感觉自己被一双狠厉的眼神扫视着,看不见的气压掐着他的脖子。
让他感到呼吸困难,两腿都有些软,再一次把注意事项复述了一遍。
“我还以为是它又出了别问题……”
代文修了然,抬眼就觉华景又在哆嗦,自己又没怎么样他,他这么胆小,是如何在宫里混那么长时间的……
送走了华景,代文修当即就想下床,尝试一下站立。
左观棋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一惊,赶忙上前揽住他的腰。
“干嘛呢?我把车推过来。”
“不用,我试一下站立。”
“那我让人铺个垫子。”
“地毯又没撤,摔了不会疼的。”
代文修执拗的要起身,左观棋要是不在他身边,他就一人扶着桌子站,搞得左观棋精神高度紧绷,搂着他的腰更紧了些。
他的腿没有伸直,自己就能感觉到腿部的无力,根本不敢松开支撑的手,只要他的胳膊稍微撤些力,估计立马就能跪在地上。
“不行!我的腿根本没有力气。”
在代文修说“不”
字的时候,左观棋已经搂着腰将他提起,以防真的摔了下去。
“华景说了,只是让你尝试,没让你立马站起来。”
左观棋安慰道。
哪怕从始至终没有松手,代文修也感觉到腿部累的轻微颤抖,连两个竹竿都不如。
“照这个度,今年我都不一定能上得了朝。”
代文修缓了口气,淡淡道。
前些日得到左峥的消息,相府泄露他行踪的下人,早在离府时就死了。
而且那时候袁泽遇见那瘸子没几日,断然不可能回的来,而且那死的下人也不瘸,中间定是有人递信。
“上朝好玩吗?”
左观棋呆呆傻傻,若是代文修说句好玩,他恐怕就要跟着一起上朝了。
“还行吧,能听见很多新鲜事。”
“哦……那我也要去……”
就说他也喜欢跟着,代文修没当回事,反正时间还早,等能走了再说吧。
——
这天夜里,左峥趁着夜色敲开了睿王府的门……
代文修都要睡着了,又被守夜的袁泽叫起,简单披了外衣,就被袁泽推到了外室。
“大皇兄比我要大着一岁,观棋是父皇子嗣中年纪最小的,比我小着四岁。
这期间加上皇姐,一共有六个孩子,可从观棋以后,后宫再无子嗣,甚至没了有孕的嫔妃……”
代文修还没睡醒,左峥兜头盖脸的一番话,将他砸的迷迷瞪瞪……
“什么?这怎么了?”
代文修脑子还在床上,下意识张口问道。
“你不觉得蹊跷吗?为何自观棋以后,十八年来,后宫没了能怀孕的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