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文修刚想起这事,兵营里长箭的规格相同,弓箭手很容易就能分清敌方和我方的长箭。
“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除了观棋身上带回来的箭,整片林子射出的箭都被收回了,就连你们受伤时的那个地方,也仅是留下了箭孔。”
左峥道。
这么急于掩饰痕迹,可不是山匪能干出的事。
“看来这长箭应是一突破口……”
代文修有些头疼的摁了摁后脑。
左峥见代文修有些累了,所幸有了些线索,便想着先起身告辞。
临走时,他正好瞥见在外服侍的婢女,又转回身,询问道:“你这里没有贴身服侍的侍从,这些婢女照看你们二人属实不便,需不需要我在送来两人?”
代文修说找侍从很久了,一直没有碰上合适的,如今左峥再次提及,又想起自己的遭遇,觉得还是送过来两人的好。
不过,贴身侍从也需时日培养,不是来个人就能近身照顾的,到时候还需别的下人教。
“挑些年岁小的吧,这样的好养的衷心,若是没有,有其他合适的,兄长送过来也可。”
代文修道。
左峥理解他的意思,随即又想到了他的母家,就算代文修在不受宠,应该也有侍奉的下人才是,这样的人知根知底,与主子也有感情,不比寻个生人强。
“你在相府时,曾侍奉你的下人如何?”
代文修微微一怔,未曾想过左峥会考虑他的母家。
“还不错,是家生子,比我大着几岁,是母亲身边大丫鬟的孩子。”
“将他寻来如何?”
左峥征求代文修的意见,同时还思索着,不过一个下人,相府应该会放人吧……
“这倒真是帮大忙了,他自幼一直在我身边,身手也不错,想必都不用跟着婢女学习。”
代文修微笑道。
他原就想过,将曾经服侍自己的侍从从相府寻回,但一直没有合适的理由,而且他也不想与自己父亲打交道,这件事便慢慢搁置了。
“那侍从叫什么?”
“袁泽。”
——
等左峥走后,代文修的脸一下就垮了下来,听到那些山匪无家中人时,他基本就确定了这事是左璃干的。
到头来,竟还是自己连累了左观棋……
“唔——王妃——”
左观棋醒来的很是时候,完美没和自家兄长说上一句话。
“都几时了?你的药不需要换吗!”
代文修手动将他的脸转向自己,许是躺的时间有些久,左观棋的脸都有些肿。
“换……我起来了……”
左观棋两眼无神,只说不动。
也不知他是怎么睡的,长绕他脖颈一圈,额像避雷针似的翘起,压都压不下来……
“在床上躺着无趣,等会儿下去帮我找纸笔来。”
代文修故意指使左观棋,谁让他老是坨在床上不动,除了吃就是睡了。
“好……”
左观棋迷迷瞪瞪的搂住代文修的胳膊,像个婴孩般蜷缩在他的身边。
“不能睡了,再睡下去要头疼了。”
代文修捏住他的鼻子,以至于左观棋难受的睁开了眼,甚是幽怨的对上他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