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地方只是红肿,现在已经青充血了,看着确实挺严重,吓到左观棋是有可能的。
华景查看了一番,在箱子里翻翻找找,刨出一小罐药膏。
“这是臣自己研制的药膏,涂抹下去约摸五日见好,明日这处额角可能青的更严重,但这是正常现象,按时抹药就行了。”
左观棋在一旁看着,药膏直接被他接在手里,还好奇的打开盖子闻了闻。
这会儿看着倒是比刚才有精气神,代文修见华景没有提及左观棋,便询问道:“王爷如何了?”
“回王妃,王爷体质不算差,身体并无大碍,这风寒很快就能过去。”
华景一边说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两人都没什么事儿,白让他拎着药箱跑了一趟,但这话他不敢说,只是在心里默默絮叨。
代文修没让他走,又让他写了些药膳食谱,他与左观棋都在习武,难免饭量上增,正好用药膳补养体质。
待华景走后,左观棋早就饿着肚子趴到了床上。
“王妃…我饿……”
左观棋玩着手里的药罐,极其萎靡的瘫在床上。
代文修本就磕到了头,又饿着肚子洗了个澡,早就有些头晕眼花。
“王爷王妃,饭菜已经备好了。”
饭菜在代文修回府后就做着了,妙若见华景走了,便赶忙叫两位主子用膳。
左观棋从床上弹起,还不忘拉着代文修一起,径直往餐桌走去。
两人都被饿的厉害,即便这饭清淡,也吃的津津有味。
——
翌日,果不其然,代文修额角的伤看着更严重了,他还没喊疼呢,就被左观棋哭的没了脾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伤是在左观棋身上。
此刻,左观棋就坐在代文修面前,两人中间隔着个小桌子,桌上两本书两盏茶,外加代文修手中的一支笔……
“王妃…药膏好像又没了,再涂一层吧……”
左观棋认真盯着代文修的脸,身体都越过了桌子,就差贴上去了。
这是左观棋要求的第五次,中间有几次都被驳回了,到现在为止已经涂了三遍药膏了。
华景原本是让一日涂四次,如今却是两个时辰就要涂完四次了!
代文修下巴往后撤,用毛笔尾端点上左观棋的眉心:“身子往后,离我远点,不要挨如此近!”
“…我不想……”
左观棋嗫嚅道。
“由不得你!”
毛笔敲上左观棋的脑袋,他抱着头一缩,代文修顺势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推到他原来的位置。
左观棋像被遗弃的大型犬,趴在桌案上不动,手下的话本没看一页,只剩一直盯着他的伤口看了。
“药膏不用一直抹,只是看着严重,但是一点儿也不疼……”
代文修语重心长道。
左观棋像是把他当做难以缝补人偶,只要是暴露出来的皮肤,上面的一点伤,都会让他心念很久。
比如之前两人习武对打时,他的手上被左观棋挑破不足一指长的伤口,即便那伤不出三日就能掉痂,他的手也依旧被左观棋抱着吹了半天。
伤口虽小,不至于那么紧张,但左观棋都是真心实意在担心他,所以代文修也就拉不下脸,不舍得去凶他,顶多像刚才那样用笔敲一下。
“怎么会?我被鱼刺扎了…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