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打圆场的出了声,顿时跟着说的便多了起来。
“这老焦头的酒品,真是不行!”
“哈哈,这才几杯,就醉了!”
……
焦飞冷冷地看着众人。
他的耳朵仿佛过滤了所有的声音,便看到这些弟兄们满脸的傻笑,一张张的嘴像两根滑腻的香肠一般不断开合。简直就是……恶心。
焦飞猛地抢过了一把酒壶,又是一砸,瓷片伴着酒液四处飞溅。
这为他又争得了片刻的安静。
“你们这帮老货……这是在干什么?在舔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的皮燕子么?一个个舔得,还挺有乐子的?”
“这青龙舵西起天庆观,东到通济门的地盘是谁打下的?”
“你们傻笑着舔这小子的皮燕子的时候,想过那些把命拼没了的、断了手的、断了脚的老弟兄么?”
……
便又是一阵沉默。
方俊把举着的杯收了下来,仰头饮尽。
“老焦头,瞧瞧你说的什么混账话!快跟舵主赔罪!”
“就是,快给舵主跪下,不然我孟宽第一个不答应!”
……
方俊又满了一杯酒,听着和事佬们纷纷出声后,这才轻轻咳嗽了一声。
席间便安静了下来。
方俊这回倒没劝酒,略饮了一口,缓声道:“焦坛主看来是有些心里话要说,大家不妨安静些,让他好好说出来嘛。”
方俊了话,众人便不敢再劝,只是都齐齐看着焦飞。
焦飞红着张脸,双眼瞪着方俊,说道:“你这黄毛小子不用在那里假大度!”
他哼了一声,便捉过一个酒壶,直接对嘴喝了一口,说道:“我们这些老男人在给青龙舵打地盘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吃奶!”
焦飞又复盯着方俊,有些醉眼惺忪地笑了起来,“挺喜欢这些老东西舔你皮燕子的吧?可你以为我们这些老东西不知道,你是在总舵舔了多少皮燕子,把舌头都舔黄了才有的这个位子?我呸!”
哐当!
方俊骤然间跳上了酒桌。
这个未满三十便颇得志的青年舵主,不知何时除去了双鞋,此时竟是赤足。
他猛地跳上了桌子,随即双腿疾跑,便如一阵疾风般窜到了焦飞身前。
紧接着,别在方俊腰间的双刀出鞘,一个交击,焦飞的人头便即滚落在这酒桌之上。
随后,他的脖颈上才喷射出三尺高的血雾。
最后还冒出了几个大大的血泡。
方俊一张脸上射着一簇血污,倒像是涂上了女子的胭脂一般,显得有些别样的妖异。
他干脆利落地收刀回鞘,最后拎着焦飞的髻,把他的级高高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