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劣且明显,偏还将日子定在那天,不过是想激他前去,好有个理所应当的理由将他除掉。
人家如此煞费苦心,他如何能拂了“好意”
,自然要亲自送上贺礼方能显诚意才是。
“洛北,你小瞧了他,我便是那日不去,你以为他之后会如何?”
洛北一怔,眼底随即划过一抹杀意,“他们如何都不会放过主子,不妨让属下在那日奋死一博,杀了他们。”
是了,那位之后只会更加肆无忌惮地谋害主子,怎么可能会罢手!
楚珵州鲜少见洛北动气,抬了抬手示意他起来,笑道:“能杀?”
洛北哪能不晓得既然那位敢引主子过去,便肯定做好了万全之策,所谓请君入瓮,怎可能轻易让他得手,他也是气极,不过依旧嘴硬道:
“能。”
他们也暗中准备齐全,拼命也是有四成把握的,但那是在主子不在的情况下。
楚珵州站起来,拍了拍洛北的肩膀,“晓得你有本事,然以尔等性命换,不值且毫无意义,等着吧洛北,不急。我此番只是顺道去瞧瞧,他们对付不了。”
随着他话音刚落,紧跟着响起急促地敲门声,“师父,师父,开开门,是谨儿。”
杜默谨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过来,洛北连忙行礼,“属下告退。”
言罢一个翻身消失在后窗外。
楚珵州奇怪杜默谨的去而复返,大步上前开门。
门刚打开,便看见哭红了眼的小家伙拿袖子擦了把脸哽咽道:
“师…师父,姐姐她受伤了,您快看看她。”
小家伙说着转身看向身后,楚珵州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马蹄声声入耳,一位成年男子正驾着苏虞的那辆马车稳稳驶来。
眨眼的功夫马车停在门口,那人看都未看自己一眼直接跳下马车,在侧边俯下身抱起了躺在车上一动不动的苏虞,而后直接绕过他往自己家里进,“大夫是吧,快给她瞧瞧。”
楚珵州转身瞧着那人的背影,面无表情地跟了上去。
房间内,苏虞被邹伊思放在床上,这才回头看了眼楚珵州,而后又看向苏虞,像是后知后觉什么似的,再次转过头看向楚珵州,眼神略带打量地问:“你是大夫?”
这村里的大夫长这么秀气?
“是,你是何人?”
要搁平时楚珵州对于陌生人不会主动去询问对方姓甚名谁,可这会子他对上那双眼睛下意识地便问了出来。
只瞧了一眼,他的目光便移到了苏虞的身上。
此时的苏虞因为一刀结束了三人的性命,血喷溅在衣裙上,加上她煞白的面容,让人误以为她受了极重的伤。
尤其后边进来的杜默谨看到满身是血的自家姐姐,手足无措地拉住楚珵州的胳膊木呆呆地道:
“师父,我姐姐她怎么了?”
那人说姐姐无事,这么多血怎么可能无事。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见不得姐姐好都要欺负她?
他要是跟着姐姐就好了,都怪他,都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