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这个歉我可不敢收。”
白妙的笑容僵了一下,立刻又挂上了浅笑,“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
你爷奶年纪大了,舟车劳顿,需要休息。
不要再任性了,将钥匙给我,我好安排他们。”
李子言嘲讽道:“二婶,那房本写的是我们家人的名字,与你们何干?
凭什么要的那么理直气壮。”
白妙被说的脸都扭曲了。
憋了一肚子气不敢,被一个小辈甩脸色奇耻大辱。
总有一天会连本带利找回来的。
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笑脸相迎,“子言,那你说怎么办?
总不能将我们拒之门外,睡大街吧!
如果那样,你们一家就太不孝了。”
李子言脸色一寒,“只听说养老人的,没有听说还要养兄弟一家的。
现在我们家就靠大哥二姐拿一点微薄的工资度日,没有多余的钱。
我想明白了,无论我们一家做的有多好,爷奶并不上心。
与其那样,我们还不如把房子租出去。
一个月总归有几十块大洋入账,一家人也会过得轻松一些。
在这烽火连天的当下,二姐为了挣点工资,整天到处跑。
别人不心疼,我这个做妹妹的心疼。”
白妙咬碎了一口银牙,她是来要钥匙的,不是来听她们姐妹情深的。
于是,也冷了脸,“我不和你说,让你爸妈出来。”
“现在我当家,谁来都不好使,”
李子言寸步不让。
“李子言你真的要做的这么绝情。”
“二婶,这些年你从我们家打了多少秋风,又付出了多少,我心如明镜。”
“我没有拿你们家的钱,那些都是你们给老太太的,与我无关。”
白妙肯定不会承认。
“那好,你赌咒誓我就相信。”